往常见到池念,林蝉总会和他打打招呼、闲聊几句,在池念面前刷足存在感。可这天他连句“池老师”都没喊,平静之下酝酿着如长江水样漩涡。
奚山:她平时也这样乱猜男女关系吗
池:……
池:您想象力过于丰富
奚山:[龇牙]
小黄脸笑得太放肆,池念气不过,不满足于在对话框里发送敲打表情,挪过去,站在奚山背后,用力地揪把他扎得规规矩矩小辫子。
池念说这还差不多,转头去,对上张小兔西子捧心、小脸通红,目光毫不掩饰在他俩之间反复横跳。池念心道要坏事,干咳两声,故作忙碌地把聊天界面翻来翻去,祈祷张小兔千万别开腔。
但有时候就是会事与愿违。
“小池老师……”张小兔靠近,双眼讨好地飞快眨着,“能问个问题吗?这个帅哥哥是你……”
“室友。”池念飞快地说,“带他来蹭饭。”
张小兔:“哦——”
带家属吗?”
陶姿:“求你带。”
所以奚山就也在这儿。
但骨折伤到现在还没完全痊愈,不宜久站。奚山自己觉得无所谓,池念不可能让他真和学生们起爬山。
公交站休息长椅,池念指向那儿,对奚山说:“你坐下吧,会儿咱们就打车去。”
“哎!”奚山喊声,“不该笑对吗?”
“让你笑!”
“错错……”
公交站人并不多,他们在侧打闹,而林蝉站在最外边站牌下,始终没有靠近,神态有点儿落寞。
他戴着个巨大降噪耳机,安静地看向宽阔江面。
解释多说多错,池念看张小兔表情,知道她脑子里铁定已经开始围绕“室友”两个字写命题作文——十七岁女高中生都在想什,池念心里有数,而且深知你越搭理她,女高中生就越来劲儿越想得多。
所以他不可能、也不会和学生计较,任由张小兔去暗自激动,与奚山起坐在休息长椅上,中间隔着谨慎半条手臂长。
手机里,某个人聊天框被池念重新置顶,他闲着,干脆发条。
池:小姑娘就是这样,你别管她。
奚山:[小兔子点头.gif]
“不爬山?”奚山诧异。
池念瞪他:“爬个屁山,会儿你脚趾又受力,老好不。”
“都两个月。”奚山抬起左脚转转脚踝,“真没问题,你看。”
池念皱眉:“不看!上次你打……打周恒文,那时也说‘没事’,结果呢?去复查才发现本来好得差不多地方又裂。这次还想爬山——”
奚山举白旗:“你说怎样就怎样,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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