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不好意思啊。”
池念注意力全在奚山身上,顾不得追究前因后果,先去扶住奚山胳膊。碰到瞬间,奚山好像有点反应,放开祝以明,径直扑在池念身上——米八几男人,山样地压过来,池念被撞得往后步,腰抵上鞋柜。
阵痛,池念想去揉揉,可奚山把他抱得很紧。
祝以明站在门口,没进来,窘迫地说:“真对不住,小池,们晚上朋友喝酒,奚哥不小心就喝多……”
池念太阳穴突突地跳:“他酒量不是很般吗?”
就算奚山无条件地接纳他,以后,他迟早要再面对丁俪和老池。
总不可能让奚山到时候还无名无分。
如果奚山父母不能接受,池念暗自对自己说,“未来过这关,定要想办法说服爸妈,让他们把奚山当成亲儿子。”
卓霈安有句说得在理,老池和丁俪要真态度软化,他可能完全与家里断吗?
波刚平又波又起,池念开始头疼。
实讲道理:“随便。但有个事儿得告诉你,丁阿姨上个月动个小手术。想啊,她问起你也是因为手术完回过神来,希望孩子在身边。他们要是态度软化,你还真狠得下心?”
“……再说吧。”池念有点难过,“她手术也没告诉。”
卓霈安发个叹气表情:“也管不着你,自己多想想。”
“知道啦。”
“反正无论你怎决定,都站在你这边哦。”卓霈安最后说。
“对啊,今天不知道怎,心情郁闷,自己坐在那喝醉
晚间,直到十点半,池念洗漱完毕,听见雪碧在客厅狂吼。
它长几个月,声音也变得颇有震慑力,可惜依然听就知道是小狗,没什实质上威胁。电梯公寓,同层另外两套只住套,脚步是听惯,除此之外门口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雪碧就开始。
池念好奇地放下手机,刚站起身出卧室,就听见门铃响。
“谁啊?”池念开门,扑面而来股酒气。
他不喜欢喝酒,更讨厌醉鬼,直接皱起眉,然后才看见祝以明。对方搀着快软成滩泥奚山,充满愧疚地对他道歉。
结束对谈后,池念回家路上直想卓霈安话。
他妈妈做手术,而他不知道。
比起色厉内荏、刀子嘴豆腐心封建家长老池,池念从小更亲丁俪,母子感情也好得不得,高中还会被妈妈挽着逛街。
因为忙事业,丁俪亏欠他,所以池念只要不是冲破原则无理取闹,丁俪就完全支持,对他堪称溺爱。出柜之后过去半年,气消,委屈够,再提起老妈,他也有点想。
冲动过后愧疚如影随形,平时刻意躲避着,卓霈安提,池念意识到他好像真不能在重庆躲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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