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上,因为长途旅行、神经紧绷又放松后疲倦层叠袭来,奚山已经闭着眼,皱着眉睡熟。
回家后早过零点,池念出发接人前简单地收拾会儿。
奚山被猫狗起缠住,池念先去帮他拿衣服。和奚山起住这长时间,向来都是谁有空就做家务,不会刻意区分——将脏衣服扔进洗衣机,设定好第二天早洗涤和烘干,池念打个哈欠。
“奚哥,你先洗澡?”池念说着回过头,“睡衣给你放这儿……哎?”
奚山米八几,这时左手捧只丁点大小白狗——池念从没觉得雪碧这迷你——脚边被膀大腰圆玳瑁色可乐蹭个不停,裤脚率先沦陷,沾上几
可奚山说,“好”。
池念眼睫闪闪,瞳孔深处映出点路灯暖光:“……谢谢啊,奚哥。”
奚山没说话,手机连蓝牙开始放歌。
或许他在飞机上恰好听到这里,随机播放到他们都喜欢首。主唱声音干净,带着散不去青春气息,唱充满幻想、散文诗般优美歌词时,连山城沉闷阴冷冬日都能开出花。
夜深,从千厮门大桥上横跨长江,轻巧得快飞起来。
时候还和贡布见面。你记得他们吗?”
“哎?贡布大哥!”池念兴奋地说,“他们还好吗?”
“挺好,他们已经在西宁租好房子,准备今年冬天留在那儿。”奚山微微靠在座椅背上,“他给拿点黄蘑菇……原本想夏天寄给们,但那个时候太忙,没有给他地址。这次遇见,除蘑菇还送些羊肉,改天约几个朋友起,做饭。”
池念说真不错。
他开出两三个路口,决定把和丁俪聊天内容压缩下,简短地告知奚山:“妈让什时候休假,带你去北京。她应该挺喜欢你,想……让爸也认识你,估计到时候还要组织饭局……”
“……汗水渗透着城市睡梦,让带走这里火红舞蹈。”
“你告诉,爱就在你心中……”
“轻轻吻你。”
1月1日没有实现渺小愿望在这个深夜被无限放大,池念看向不远处,高大双幕墙大约没有休息时间,仍打出明亮字——
“重庆你好,新年快乐。”
他用“去”而不是“回”,话出口,池念也惊讶片刻——
不知从哪月哪日开始,他把重庆当做自己家。
“不过,如果你觉得不太合适……”
“好,开春后安排下。”奚山没有任何犹豫,也不提池念为此到底付出多少口舌工夫,就顺从地答应。
对池念而言,让父母接受奚山不是什不起成就值得炫耀,而是理所应当他去做件事。他担心奚山觉得太多余,不配合、也不需要他这种自作主张“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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