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刘阿姨使劲点头。
决定抓住最后次生机会刘阿姨沉浸在终于想通亢奋中,而在旁边围观全程盛夏,却看到几个实习医生互相对看眼神。
有犹豫。
有意味不明。
那个之前林主任被削得很惨孙医生眼底不赞同是最明显。
“程医生。”她脸色看起来也没有前两天那灰败,“想好,那个手术,做。”
病房里瞬间安静。
医生们都没有马上说话,坐在床边背单词盛夏也抬头看向刘阿姨。
“手术钱可以凑。”刘阿姨说,“家里开始卖房子,卖以后就交到医院里来,就可以做手术。”
“家里人都同意?”程凉问。
第二天住院查房阵容和平时不太样,林主任和李副主任都不在,主持查房会议人变成程凉。
程凉值晚上大夜班,嘴里都是柠檬棒棒糖混杂着咖啡味道,白大褂虽然因为怕被管风纪逮着扣扣子,但是拉拉胯胯,倒是头发难得整整齐齐,看起来专门梳过。
“主任们今天要参加座谈会,早上查房就们几个。”他开口,仍然是懒洋洋调子。
“注意这几床病人。”他指指表格上那几个重点标识床位,严格按照医院定好查房准备流程丝不苟走完,然后大手挥,带着十几号人浩浩荡荡开始查房。
让林主任知道估计又得念他,程凉推开第扇病房门,想。
“还有你。”程凉冷不丁抬头,径直走向盛夏,“你今天早上检查报告出来,可以
十五床是林主任病人,林主任为这个病人专家会诊好几次,他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很开心。
“会跟他们说。”刘阿姨看起来是真考虑清楚,点都不犹豫,她甚至给医生们分析,“都说结婚后财产是对半分,房子卖只拿那半,那样也就够手术。”
“那就是钱,就算他们不同意也没用,实在不行还可以离婚,离婚财产总要平分。”刘阿姨急急忙忙,看着程凉眼睛,“总是要活下去,先活下去再想其他。”
“林主任明天下午回鹿城,到时候他会叫上你家里人和你起谈谈手术过程费用和风险。”程凉不再废话,“如果确认都没问题,就可以手术。”
“你身体情况……”程凉翻看过刘阿姨病历,“越早手术越好。”
在林主任标准里,完全按照流程走不过脑子就是敷衍,而他,最喜欢这种敷衍。
省时省力还安全。
就像今天查房,没有任何差错,点意外都没有。
除十五床。
十五床刘阿姨今天精神特别好,早早起床,换身干净病号服,头发也梳得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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