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从病号服口袋里掏出支棒棒糖,不是他常吃牌子,像是小卖部那种草莓糖,粉红粉红大颗草莓,盛夏捏着递给他。
程凉:“……”
所谓信念,是不是就真像割肉喂鹰佛祖那样。
他无法成为林主任满意学生,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做不到那样无私。
他看着盛夏瞪圆眼睛,想到这姑娘直播时候对着镜头说这样也太没追求时样子,想到她看完他拍视频后秒就理解后嘴角微笑。
“抱歉。”程凉突然清醒,“今天事情有点多,情绪不太好。”
他主动坦诚主动道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盛夏怔住。
“十五床是医院常客,她家庭情况们很解。”程凉看着盛夏。
盛夏那个瞬间,仿佛看到傍晚程凉面对闹事者样子。
“她身边没有你说那种人。”
可以信赖,可以在危急时刻第反应就是救她人。
你消化功能肯定不能和有胆囊时候比,腹泻消化不良次数会比普通人多很多。”[2]
“这些,才是你需要问,需要在今天晚上考虑问题。”
而不是问个只是在起相处几天病房病友情况。
“可手术是必须要做啊……”盛夏被程凉这连串话搞懵,“决定手术前去好几家医院,做很多检查,都说现在胆囊情况必须得切除。”
程凉:“……”
“你问问题是可以操作。”他回答,像平时对待病人样,做个专业医生,“只要十五床找到合适人选,在手术前是可以跟林主任沟通。”
“还有没有其他问题?”他问,又次递给她笔,“如果没问题,在这里签字就行。”
盛夏这次接过笔,她字很好看,笔画笔锋凌厉,和她温和外表很不像。
“你今天不吃糖吗?”她签完字问。
程凉皱眉。
久病人,永远孤立无援。
“所以你要做她委托人吗?在她失去意识时候帮她决定是否要继续治疗,帮她决定用哪种方式用哪种药?”
“承担她生命,或者再好心点,帮她解决经济问题。”
这问题异常恶意,和他傍晚告诉那个持刀年轻人,他爷爷是死于失血过多,是明明能救活但是家属不签字所以活活拖死时候模样语气。
带着愤恨,仿佛这个问题,程凉问不是盛夏,而是他自己。
他得考虑转行,最近心态崩到都得让病人来劝他这手术是必须得做。
“就是想问问刘阿姨这种情况是不是也可以在清醒情况下指定委托人。”盛夏又把话题绕回来。
既然决定要多管闲事,就得坚持到底。
“你要做吗?”程凉问。
问得十分突兀,语气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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