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率先走
他在网约车上,用五分钟学医经历告诉她。
纪录片这条路不好走。
女孩子,尤其艰难。
“你那个吃夜宵会死纪录片,应该拿奖。”两人在进饭店之前,还是不约而同提到三年前。
他当时从周弦那里收到七十五块钱。
晚上十点多,因为天黑晚,苏县马路上倒还挺热闹,好多餐馆开着门,路上飘着股浓烈羊肉味道。
异乡人间烟火。
“那几个摄像大哥你后来怎解决?”程凉问,“听普外老盛说,感觉你们都要打起来。”
“讲道理。”盛夏仰头,看到星河漫天,太亮,她时半会都找不到她启明星。
“让他们知道也懂道理,规则内,不要跟对着干就行。”她补充。
倒是没发现他也有那明显局促面。
像普通人那样面。
“吃食堂?”盛夏问,顺手就关掉摄像机。
“……”程凉是真没想到盛夏会冒出这句,“这医院没食堂。”
就幢楼有个屁员工食堂。
看到摄像机也不要有压力。”
“如果有不方便拍,们可以随时删视频或者关掉摄像机。”盛夏接着说,“不要有心理负担。”
“那今天晚上关下摄像机吧。”程凉从善如流,“今天晚上想跟你单独吃顿饭。”
这话很不合适。
时机、场合和说话对象,没有个是合适。
那是他这三年来和盛夏唯次交集。
她消失太彻底,他回过神之后发现什都没,手机号、微信号、甚至邮箱。
“不符合主流也没有市场,有三百块创意奖就不错。”盛夏仰头看到饭店名字:苏县大酒店。
招牌金光灿灿。
看起来确实是这里最贵饭店。
程凉定定看盛夏会。
她真长大。
轻描淡写就道出人性。
“学会抽烟喝酒,也是为让他们知道你懂道理?”他接着问。
“你教。”盛夏看着程凉,“想要拍出好片子,得先融入到那个环境里。”
“请你出去吃,最贵店。”程凉被怼语气多点生气,“你就往贵点,有钱。”
盛夏轻笑,跟在程凉身后出门。
这样挺好。
谁都不再提三年前不愉快,她是千里迢迢飞过来拍援边女导演,他则是援边三年仍然坚守岗位,值得尊重程主任。
程副主任。
所以程凉轻咳声,又补句:“让适应下。”
盛夏:“……”
他公事和私事样子转换实在太无缝。
以前年纪小,她对程凉又直带着好医生滤镜,觉得他虽然做事情很散漫偶尔幼稚,但是总副胜券在握样子。
自带光环,整天因为自己有钱凡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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