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德制瓦尔特PPK弹夹中最后枚子弹,穿过主人太阳穴。
已经陷入精神崩溃情报人员,依旧保留着最后枚子弹给自己习惯。
这是组织常态,是黑暗,是无法被光明照到角落,是所有组织成员归宿。
仿佛爆发力气全然耗尽,白发青年直接跪倒在底,他蜷着身体发出声声压抑不住咳嗽,如同缺氧般急促喘息声在这陡然安静下来空间中变得更外清晰。
像是苟延残喘,像是悲痛至极哭泣。
“唰”短鞭挥出破空声响起,这是连视网膜都无法捕捉到痕迹,快到极致,只听见“叮”得声,短距离射出子弹偏离方向,径直打到身后铁质长梯。
长鞭是被安室透用黑色皮带绑在利口酒左手上,此时皮带有松散迹象,白皙手腕染着血,仅仅松松地握住长鞭前端。
——看上去破绽百出。
可反舌鸟却失去攻击勇气。
她枪里还有最后枚子弹,但是面前发生这幕,已经彻底击溃她理智。
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否还清醒着。
这种情况跳下去,是添乱吧?
难道真要死在这?
安室透抬头看,月光依旧明亮,他们离那最浅显光明,就只有几尺距离。
“利口酒!”反舌鸟带着恨意声音击破恍惚,安室透猛地低头,发现下方场景并不如他所想那般。
片黑暗,只有头顶淡淡月光照下隅,利口酒静静地跪在最靠近光线阴影中,微长白发遮住他神色,血溅到灰尘里,激起颗颗暗色土珠。
安室透死死抿着唇看着这幕,手死死地攥住铁杆,接着将头仰高。
这是独属于利口酒狼狈,他并不想被人看到。
而他……没用公安警察,又次被他所伤害过人
怎会有人能够这近距离,凭借手臂力量就击飞子弹?
这不是人……
“怪物!”她终于没有忍住喊出来,声音泣血,“你就是个怪物!”
“或许是吧。”利口酒毫无感情声音响起,确实透着种非人漠然。
反舌鸟却被他惊得直接后退半步,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用枪抵住自己太阳穴。
已经虚弱到连短鞭都握不住青年此时却站在反舌鸟面前,缓慢而沉稳地朝她走去,不知从哪处伤口渗出来血落在地上,如同行走间开出血色曼陀罗花。
反舌鸟举着枪,明明是优势方,浑身上下却写着满慌乱。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被多强大恐怖杀气锁定着,仿佛被头刚刚苏醒凶兽盯上,连呼吸都有着刺痛感。
该死……明明利口酒已经变成这种狼狈模样,竟然还有行动能力。
她咬着牙,近距离地朝利口酒又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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