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吧,反正早上没和猫干架。”小丽耸耸肩膀。
翁施松口气。
“他说昨晚上被猫挠宿,今儿就不和小花打架,”小丽又说,“宋科长家还养猫啦?”
翁施捂着脸:“别问,不知道,丽姐你别胡说,不是猫——呸呸呸,是说不挠人,呸呸呸!”
“……”
翁施忐忑不安地到市局。
路上经过水果摊,斥巨资买个大西瓜——给宋科长赔罪用;又经过个卤味店,斥巨资买卤鸡翅鸡胗鸡腿——给宋科长补身体用。
都说吃哪儿补哪儿,他滥用宋科长那什,就给宋科长补回来吧。
拖着沉重步伐进大厅,小丽说:“翁啊,是屋里暖气太热吗?你咋还穿高领呢?”
翁施不自在地缩缩脖子:“落枕,高领托着脖子。”
然而他翻个身,扑个空。
——瓜呢?
操!那大个瓜怎没?
宋尧是又气又急,恨不能当场把那个穿裤子就跑路呆瓜逮捕归案,按床上狠狠往他屁股蛋子上扇三十个巴掌。
煮熟鸭子能飞,摘呆瓜不能跑。
说你还和谁解过数学题?
翁施晕乎乎,说梦里呀,每天都梦到和宋科长起做数学题呢……
原来是做梦,原来他梦里也全是。
宋尧笑出声。
进展其实快得超出宋尧预期。
其实高领毛衣只是掩盖他满脖子犯罪痕迹罢。
“巧,宋科长今儿也落枕,”小丽说,“你俩挺默契。”
翁施咽咽口水:“宋、宋老师到?”
“到啊,”小丽努努嘴,“难得来比你早。”
翁施惴惴:“他心情怎样啊?”
通电话打完,宋科长反而不着急。
他先是悠哉游哉地洗个头冲个澡,然后打电话让洗车店上门把车开去清洗,出门前对着穿衣镜抖抖大衣领子。
很好,很帅,很英俊,保准能把那呆子迷得七荤八素。
既然小呆瓜犹犹豫豫、畏畏缩缩,总是进步又退两步,那他就在后面推把。
虽然宋尧不知道翁施哪里来这多不安和胆怯,但他不急,反正他迟早会知道。
凭心而论,他知道翁施爱慕他,他并不讨厌、甚至很享受被翁施崇拜目光追随。
然而宋尧毕竟不是二十出头愣头青,对他来说,“喜欢”这件事太郑重,他还需要些时间去理清他对于翁施感情。
直到小呆瓜呜呜咽咽地抱着他脖子,亲他嘴唇,虔诚地说宋老师,想把所有星星都摘来给你,宋尧觉得快就快点儿吧,没什不好。
送上门小呆瓜,又乖又好欺负,谁不摘谁就是傻逼。
于是,宋尧早上睁开眼,可以说浑身舒畅,神清气爽,获得生理和心理上双重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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