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年遇到特大地震,爸爸会来救他,会守在他身边,只是没能选择先救他。
童年时代同龄人欺负他,说他是灾星,克死亲妈。翁施觉得自己是不是真中什诅咒,世界上唯无条件爱他人在他出生那天去世,注定他永远没办法得到重要人心里那个最重要位置。
是不是注定不会有人,把他放在第位去爱他。
挂断电话,翁施呆呆地坐在候车厅,看着电子屏幕上密密麻麻车次。
那多列车,每趟都载着许许多多归家游子,来来往往那多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回家喜悦。
外婆家过年,你买车票直接过来这边,别回市里。”爸爸那头很热闹,“和你阿姨还有小则都到。”
什外婆,那是小则外婆,不是他外婆。
还有,为什现在才想起来告诉他呢?就连不在家里过年这种事,都不在第时间告诉他吗?
忘他回家时间,忘告诉他在哪里过年,什都忘他,他就那差劲吗?就那无是处吗?否则为什从小到大,他永远是被忘记那个。
翁施拖着行李箱五指渐渐收紧,觉得此刻在检票队列里自己简直像个傻逼。
翁施把车次从上看到下,却找不到辆载他回家车。
宋尧发消息问他上车吗,翁施说上,已经坐下。
过四十分钟,宋尧说他和萧衍也收拾收拾出发去机场,翁施祝他们路顺风。
又坐会儿,翁施叫辆出租车,司机问他去哪儿,他脱口而出宋尧家地址。
“算,”翁施把双肩背包紧紧抱在胸前,好像这样就能得到某种安全感,“师傅,还是去警官公寓吧,麻烦你。”
他有很多火想发,有很多难听话想说,但最后还是压抑在个无声叹息中。
“局里要加班,今年就不回去。”翁施低头说,“等清明假期吧,回去给妈妈扫墓。”
“大过年,你提清明干什,”爸爸先是恼怒,然后才关心道,“那你个人啊?有没有其他人起?”
翁施说:“有,很多同事都在。”
他想至少爸爸还是关心他,他是爸爸亲儿子,爸爸定也是爱他,只是没能最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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