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他耍嘴皮子,别开眼看着许言行李箱,上面飞机托运条还粘着,皱巴巴。箱子是橙色,沈植记得许言几个月前说要买新箱子,把图片给他看,问橙色好不好看,沈植瞥眼,说:“丑。”他说丑,许言也就觉得丑,立刻买个平平无奇百搭黑色。
但现在许言重新买这个颜色,就好像……以前说话不作数。
沉默很久,沈植终于问:“什时候回去?”离家出走过,朋友见过,心也散过,如果再这样下去,沈植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耐心陪他耗。
“回哪里?”许言皱下眉,等渐渐反应过来,他表情变得有些不可置信,“回你那儿?”沈植没说话,好像是默认。
许言慢慢站直身体,目光在沈植脸上来回游移,他知道沈植不会开这种玩笑,他不敢相信,沈植会站在这里,竟然是因为他还不知道两人关系已经终止,他还笃定自己会腆着脸再回去。
“沈植。”许言神色荒唐又自嘲,沙哑着轻声问,“看起来就这贱吗?”贱到厢情愿四年还甘之如饴,贱到明知你要订婚还要围在你身边……许言清楚沈植直觉得他脸皮厚,可他确实没想到,在沈植眼里,原来自己真就是个不计尊严毫无羞耻心傻逼。
情绪千回百转跌宕起伏,全被许言用力咽下。他看见沈植愣秒,皱起眉,问:“你什意思?”
许言突然笑起来,没任何含义,想笑就笑。他疲累地晃晃脑袋,想说分手,可说不出口,不是不舍,也不是留恋,而是这个词太常用在情侣身上。可现在回过头想想,他和沈植真算不上谈恋爱,毕竟对方从没把他当男朋友——那需要换个表达方式,来给这段关系画个句点。许言慢慢收笑,抬起头,视线穿过沈植发梢,看着走廊上灯,说:“意思是,们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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