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之后,许年女朋友叶瑄来,她特意提前回来给许年个惊喜。纪淮给她倒杯水,说:“许年喝点酒,睡着。”
“嗯,那就看他眼,把礼物放床边。”叶瑄喝口水,淡淡笑着说。
结果许年
“可能吧。”纪淮垂眼捻着那支烟,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星光暗淡天空,突然问,“你知道伦敦到巴黎要多久吗?”
许言没吭声,他知道纪淮也并不需要他回答。纪淮说:“500公里,飞机个半小时,eurostar两个半小时,开车五小时。在伦敦待六年,次也没去过巴黎。”
因为许年在巴黎。
“把路线看遍又遍,订过票,最后又都退掉,很多次。”
“许年总说来找玩,每次都拒绝,用各种理由。三年前圣诞节,他说要来跟起过,说好。那时候想要不说出来算,挺难熬,要不就说吧,结果再糟也受着。”
就是犹豫两秒,许言没走成,纪淮直起身看向房门,两人视线交汇。纪淮表情很平静,许言甚至觉得对方在那瞬间整个人看起来是坦然又解脱,就好像藏得很辛苦秘密终于,bao露,不用再隐瞒,有种自,bao自弃感觉。
客厅阳台上,许言点支烟,又给纪淮支,纪淮接过去,但没点。
“脑子有点乱。”许言说。
纪淮点点头:“应该。”
“什时候事?”
“平安夜那晚去火车站接他,买个戒指,想着这东西要给他戴上,要就扔,谁知道连把它拿出来机会都没有,因为许年见第句话就是‘纪淮哥,谈恋爱,她在比利时’。”
“当时感觉,怀疑自己脚踩空,低头看,没有。圣诞节,周围都是彩色灯,很漂亮,但那时候只想着,怎这冷,伦敦怎这冷。”
“行。”许言掐烟,脸埋在手臂里,哑着嗓子开口,“你别说。”
纪淮笑笑,说:“有时候羡慕你,能跟喜欢人在起这久,有时候又觉得你惨,被爱人伤成这样。”
“们运气都不太好。”很久,许言这回答。
“不知道。”冷风吹过头发和侧脸,纪淮眼神不知道在看哪里,“挺久,自己都忘。”
许言说:“他要订婚。”
“知道。”
许言头涨得厉害,要命似,纪淮越风轻云淡,他越觉得难受。他比谁都懂求之不得感觉,也知道爱个不可能人有多累,但他起码跟沈植在起四年,除相爱,能做都做。可纪淮呢?声不吭地藏着掖着,直到自己都记不清已经喜欢那人多久。
“你有病吧。”许言声音发抖地说,烟雾弥漫,他觉得眼睛生疼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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