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干嘛呢?”陆森转过身来,“司机到。”
把许年和叶瑄送上车,许言站在原地,他醉醺醺,只记得许年说沈植在公司里被架空——为什?他知道沈植父母严格强硬,也知道沈植曾经因为和自己事跟家里闹矛盾,但现在他们都已经彻底分开,为什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纪淮司机到,把他扶上车,正要关车门,只手伸过来拦住,纪淮侧头抬眼,陆森站在车门外,懒懒朝他笑:“你东西掉。”纪淮没说话,表情淡淡地看着他。陆森俯过身来,将手里那朵白玫瑰别在纪淮西服口袋上——是伴郎胸花。
“你白玫瑰。”别好后,陆森拨弄下花瓣,直起身,笑着说,“拜拜。
不幸又侥幸。
陆森摸起相机,对着地上塌糊涂仨人,拍张照。
宾客散去,许燊和方蕙也回家。酒店门口,许年勾着许言脖子,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许言自己都头晕眼花,茫然问:“什?”
“哥……上次你去日本,给你打电话……你房间里人,到底是谁呀?”
许言言难尽地看着他。
朝纪淮伸手,“刚在走廊里听到你打电话,是在伦敦工作?”
“嗯。”纪淮礼貌地跟他握下手,很快松开。
陆森点头笑笑:“发音很好听。”
将近十二点,婚礼才算结束,几个伴郎因为挡酒纷纷喝醉,许年也没清醒到哪儿去,左手搂着许言,右手揽着纪淮,三个人歪靠在桌子旁。许年个劲傻乐,跟坐在椅子上叶瑄说:“都是亲哥!”
穿婚纱叶瑄托着下巴垂眼看他,笑道:“知道,你说过很多次。”
“听到他问你要不要喝水……当时……没听出来,后来,想想……”许年咂咂嘴,“那好像是沈植声音。”
“是沈植吗?”许年问。
许言沉默会儿:“是。”
“他去找你……他找你很多次吧……”许年又凑近点,非常小声地问,“哥,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许言没说话,许年嘟囔:“别喜欢他,他以前对你点都不好……而且,跟你说,有朋友告诉,沈植现在在公司里被他爸……架空,没实权,真惨,也不知道是有什家庭矛盾……”
“纪淮哥最好!许言是大傻逼!”许年大喊。
许言懒得搭理他,纪淮转过头,笑着对许年说:“小年,新婚快乐,谢谢你让当伴郎。”
感谢你特别邀请,来见证你爱情。
他说得这样坦然轻松,许言却忽地别过头去,喉结滚动,沉默地哽咽。
不是每个人都能好运到所有感情都有回应,念念不忘未必会有回响。有人被命运愚弄又独自释怀,有人心死于长久冻河,有人笑着说新婚快乐,有人得来句迟到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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