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瞥他眼:“签名照有,还是To签。”许年听两眼放光,扒拉得更起劲,嘴里不停问“哪呢哪呢,快拿出来”,结果许言接着说,“不过不是她本人,是她男朋友,你要吗?”
确实牛,许言觉得林绵也挺牛,这些富二代们读博读博,考研考研,纷纷走上深造自道路,证明大家都有理想,有理想并为之付诸行动人就很不起。
但也只是这觉得而已,没别。
见许言没说话,林绵又问:“你之后会回国吗?还是留在巴黎?”
“会回去。”许言喝口咖啡,回答。
月底时候许言停止接约,之后,彻底完成所有工作和片约花他小半年时间。六月中旬,在出国整整三年零个月后,许言关上公寓大门,踏上回国路。
新年月份,许言在洛杉矶遇到林绵,她博士毕业后就留在美国。两人坐在街边咖啡厅里,许言看眼她无名指上钻戒,笑着问:“结婚?”
“还没有,他上个月刚求婚。”许久不见,林绵整个人成熟很多,许言已经没法把眼前人与当初寻死觅活要跳楼小公主放在起。
“那提前祝贺你。”许言说,“新婚快乐。”
林绵却笑:“别提前呀,到时候回国办婚礼,许大摄影不来吗?”
“来。”许言干脆地应下,“多忙都来。”他并不知道林绵未婚夫是谁,但定不会是那年淋着寒雨跑进医院那位。
三年里他回过几次家,还都是因为在邻国出差,艰难抽空回去,每次待不到两天就得走人。方蕙看他辛苦,让他别再这赶,许燊看他辛苦,让他照顾好身体,许年看他辛苦,让他帮自己要张某巨星签名照,最好是To签。
许言让他爬远点。
下飞机是早上十点多,方蕙、许燊、许年、纪淮,四个人齐刷刷站在到达大厅等他。许言走过去,把行李箱朝许年脚边推,伸手摘帽子,跟方蕙拥抱。
“瘦点。”方蕙仔细端详许言脸,眼角泛红。
“想你,哥。”许年边扒拉许言背包边不走心地表白。
“时间过得真快,现在大家都好忙。”林绵看向窗外,忽然问,“你跟沈植有联系吗?”
许言都忘多久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许年纪淮他们是绝不可能提,跟汤韵妍聊天时也只限于工作和圈子里事,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在刻意回避,许言知道。
他拿勺子在杯里搅搅,笑下说:“没。”
“沈植现在在读研二。”林绵说,“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他居然想读法律。”
她不知道,许言更不知道,沈植从没提过。之前还是某个大学好友在聊天时跟许言感叹,说沈植竟然直接撂下公司,扭头就考五院之法硕,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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