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植半晌才艰涩地回答出个轻音。
许言看着他眼睛,说:“们可以试试。”
作
“你不是说要吗。”许言见他半天不接,问。
沈植堪堪回过几分神,不等他开口,许言又说:“等会儿去机场,七八天以后回来。”
他本来打算出差回来之后再说,但既然今天这巧碰见沈植,也算是种诡异缘分,不如顺其自然把话讲,反正是迟早事。干脆点,对大家都好。
沈植总算抬起手,接下那个快递盒,手颤得很明显,他不知道许言看见没有。沈植尽力平稳地呼吸个来回,说:“路上小心。”
“好。”许言回答。无暇顾及这种对话是否稍显生硬,他忽然间手心出汗,久违地心跳加速起来。
轻得要飘起来,他怀疑许言没听到。
但许言听到,他说:“那你跟去车里拿个东西。”
要拿什?沈植想不出来。他和许言并肩走在起,整个人没有实感,脚下是虚浮,只有在偶尔碰到许言肩膀时才脱离那种恍惚,暂时性地回到现实。
没走两分钟,到车边,许言解锁,打开副驾门,弯腰钻进去,到储物箱里拿东西。沈植站在边,像考生遇见道能力范围外题,不会做,思考无果,只能等别人给他答案。
许言很快直起身,把个小小快递盒递给沈植。
就像他七年多前跟沈植告白,即便现在立场不同、情景不同、心境不同,但他看着沈植,那份紧张悸动再次冒头——因为他们即将面临段全新关系,虽然不知道最后结果会怎样。
试次吧。
“沈植。”许言有些严肃地叫他。
沈植想往后退,害怕许言说出更多,让他无法承受话。
夕阳余晖被建筑物切割成道笔直线,刚好罩住上半身。他们面对面站着,晚风从两人之间吹过,吹散过往,喧嚣远去,这里很安静。
里面是那摞储存卡和U盘,沈植前几天寄给他。
这是分开后许言唯问他要过东西,沈植在决定把它们寄回时用很大决心。它们就像个句点,许言早就画无数个,沈植直负隅顽抗,最后终于狼狈认输,亲手把自己应该交代句号画下。
但许言告诉他已经用不上,说会考虑考虑把它们给他。沈植没抱希望,可是当许言真递过来时候,沈植才发觉自己没办法收下。
是他问许言要,许言给,为什他却不想要?原来是他费尽力气画下句点,以为就到这里,但许言更狠心,当着他面又重复次。
微弱跳动心被扔进沸腾油锅,炸得滚烫冒泡,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还是会感觉到痛。怎办,别折磨,沈植几乎想要掉头离开,起码这时候还有能力跟许言说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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