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醒。”沈植回答,“许言说,可以跟试试。”
安静好会儿,蓝秋晨问:“这什情况?怎你决定放弃,许言又答应?”
“因为他很善良,他很好。”
“……”
实际上,比起眼下惊喜,蓝秋晨更担心如果许言心软是时兴起,如果之后又出现什问题,那对于沈植来说无疑是二次伤害,沈植绝对承受不起。
“你也是。”
哥俩真够客气。许言上车,见沈植站在那表情失神,好像还很恍惚。想想,他手肘搭在窗边,冲沈植说:“过来。”
沈植朝他走两步,俯身,许言仰起下巴,在他嘴角亲下。
不等沈植反应,许言转回身,开车走。
他看着后视镜里沈植身影,摸摸自己心口——跳得很厉害,但感觉还不错。
有百分之七十可能是真。
他忽然很委屈,觉得难过,他做许多个类似梦,次又次惊醒、失望。好多回他问许言这是不是梦,许言都说当然不是,沈植被骗无数次。
只有这次,许言捏他脸,问他痛吗。
眼睛疼,股酸胀涩意从后颈,穿过头顶,蔓延到眼眶和鼻腔,沈植抽口气,猛地伸手抱住许言。许言整个人被撞得往后跌,但沈植紧紧环着他,脸埋在他颈侧,眼泪顺着他脖子往下滚。
许言回回神,犹豫会儿,抬手抱住沈植背,有点生疏地抚抚,说:“其他等回来再说,要去机场。”
但现在也只得走步算步,他总不能往吊着沈植那条命唯特效药里泼冷水。蓝秋晨笑笑说:“记得做下深呼吸,是不是快晕过去?”
“差点,但站稳。”沈植看向天空,快黑,还剩片沉沉暗红,他说,“实在站不稳,就抱住许言。”
“很好,恭喜。回去记得吃药,按时来这儿。都休假,就别老熬夜,
愣在原地沈植是被电话铃拉回现实,他接起来,蓝秋晨问他:“怎样?”
“什?”
“你听得见吗?”蓝秋晨紧张起来,“你现在是什状况?”
什状况?沈植看着手里快递盒,慢慢说:“谈恋爱。”
好家伙,出现幻觉。蓝秋晨顿时着急:“你现在在哪?马上来找你。”
“你去哪里出差。”沈植带着鼻音问他。
“希腊。”说完想起那年沈植去日本找他,许言立刻接着说,“你别来。”
沈植在脑袋里翻遍——申根签证早过期,想去也来不及。
“等你回来。”沈植说。他把手松开点,抱着许言和他对视。距离够近,但谁也没主动要亲,双方还在缓冲阶段。
“那先走。”沈植红眼含泪看过来模样简直不要太可怜,许言垂下眼,“你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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