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微动,说不上为什,问句就这脱口而出。
“你腿还好吗?”
大课间,教室里乱哄哄,康辞已经和他保持社交距离。
对方没听清他话,皱起眉:“什?”
有些话只有第次才能借着心血来潮问得不露痕迹,再重复,自己先步感觉到别扭。陆朝南见康辞面色正常,被那双清澈
他表现得很好,陆朝南甚至有点欣慰,说着“回头再传你两篇文献做补充”,边打开电脑,十指如飞地开始敲击。
上课铃打响,陆朝南愣愣:“……算,下课再说。”
计划赶不上变化,“下课再说”随着顾青教授召唤变成纸空谈。
学院里有个研讨会,顾青教授因为课表冲突无法列席,委托陆朝南前去帮她记录会议要点,顺便提前感受下研讨会氛围。她重视明显是在为往后铺路,陆朝南心里明白,只得先放弃和康辞聊论文计划。
他临行前对康辞道歉,又觉得不够,特意叮嘱:“这个事线上聊容易信息不对称,之后们找个时间面谈,或者同步开视频,行吗?”
发现”和“不会是试探吧”排列组合,伴随各种严重社会死亡现场,让他时无法作答。康辞警惕地望着陆朝南,嘴唇紧紧抿成条线,从喉咙里憋出个“嗯”上扬鼻音。
“干、干什……”
“不是管你休息时间,只是最近学习任务挺重。”陆朝南打开电脑,不习惯地推推往下滑眼镜,“个人建议分个轻重缓急,有益于身心健康。”
康辞松口气。
正常人在发现自己被背后吐槽,无论表面在意与否,内心绝对都是梗根刺,会有意无意改变被吐槽地方。
康辞收拾着书,面色正常地点点头。
“你可以先联系。”陆朝南又说,“课表会发你份,不方便再商量。”
康辞点点头,撑着课桌去拿靠在墙边拐杖。
陆朝南望向康辞动作艰难,两步走过去将拐杖递给康辞。
被扶起胳膊,另只手无意中握拐杖时触到陆朝南。康辞小声说“谢谢”,他们离得近,入耳时引起细小振动,陆朝南心里有处柔软蓦地凹陷片刻。
这是铁律,是无数案例证明过正确结论。
现在陆朝南说话还是那个鬼样子,显然,他绝对不可能知道什。
有部分提心吊胆姑且变作安稳,至少康辞现在只用在陆朝南面前当个乖学弟,网游那部分也有充足理由应付。他忽地觉得,对方其实是陆朝南,这件事未尝没有好处,他谨言慎行,疏远距离,已有明确行进方向。
“在听吗?”陆朝南好似有点不满意,微微地蹙起眉。
“知道,在看。”康辞顺从地答,双略下垂眼角透出十分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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