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陆朝南对此定有心结。
对方沮丧得那明显,康辞时也说不出话,放开电脑去坐在陆朝南旁边。
“是妈妈?”他试探着。
陆朝南发觉他意图,赶在他开口前坦诚道:“不是,刚电话是爸打来,他这周刚回国,大概会在虹市待段时间,想见见……还有家人。”
康辞被这复杂关系绕得有点晕:“等等,叔叔是在国外吧?”
他没辙,缩回原地继续吃东西,脑子里混乱地思考着反驳语录。
可什都没想到、依然片空白时,陆朝南放在电脑桌边手机开始振动。康辞不太关心,只顺便看向陆朝南。
他很快发现这是通不同寻常电话。
“……嗯知道。”陆朝南单手揽着康辞,脸上表情却越来越严肃,“嗯,好……你们不用等,先玩着,好……嗯就这样,Bye。”
他低下头挂断这通只持续不到半分钟电话,陆朝南状态已从刚才开朗变得有点沉重起来。定定地站几秒钟,康辞不问,他也不主动说什,半晌后叹口气,把带着戾气声线调整回平常状态。
寰教“善待他人”当成行为处事准则,庄怡丽也说,“吃点小亏不要紧”“莫用别人错误惩罚自己”,说软弱也好,说温良也罢,康辞知道自己性格仍有部分缺陷。
太随波逐流,太凑合,太无所谓,什都好,什都不要紧。
钟岁岁说因为他是在不缺爱环境中长大,他习以为常得到切对别人而言,很容易成为妒忌或者恶意发芽种子。
所以他越不在乎,有些人越将他视作眼中钉。
康辞现在迷茫:“是他们教错吗?”
“对啊。”
“吃好吗?要不要口香糖?”陆朝南问他,拉开抽屉。
康辞摇头,忍又忍还是问道:“学长,谁电话啊?”
他以为陆朝南会搪塞,或直接说“不关你事”,连心理准备都做好,却没料到陆朝南选最不避讳那种。
“家里人。”陆朝南说,下子坐在床边,发出“嘭”闷响。
康辞听说过陆朝南有亲妹妹,而且似乎相处得还挺愉快。至于其他关于家庭话题,无论从前还是在起后,他都很少从陆朝南那儿得到过任何暗示。
“没有。”陆朝南肯定地告诉他,“康老师教你为人要善良,你很乖。可这个社会不会等你长大,康康,你要自己去想应该怎做,而不是他们说什就是什。”
康辞似懂非懂:“不听他们?”
“不是这个意思。”陆朝南捏捏他耳朵,“慢慢想,这个不急。话说回来,看你在游戏里挺横,怎学校就……”
“哪有?”康辞张牙舞爪地蹦起来。
陆朝南脸“你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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