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回过头来:“应付得来也不成!这做兄长,还能眼睁睁瞧着妹妹被人戏弄吓唬不成?刀剑无眼,倘使有个万呢?先生舍得,不舍得!”
陆时卿噎,僵在
元赐娴点点头目送他上马,放下帘子。
……
元钰回府后就闷去书房思考人生,过不久,听说徐善来访。
他心里奇怪,将人迎入,请座后问:“徐先生行色匆匆,可是有急事?”
陆时卿略点头,如前几回样伪声道:“徐某冒昧请问将军,县主是否离京?”
你这最是乐得无事身轻人,哪会去掺和那些事?方才说,来日究竟是否可能发生,你心里有数。”
元钰微微滞,冷静下,到底正经些:“……可这太邪门,没道理啊!就算是真,老天凭什给你梦见这些个事?”
这个元赐娴也不知道。她歪着脑袋想想:“指不定上辈子谁给烧香拜佛呢?”
元钰皱皱眉:“总之,觉得未必可信。”
“起始也是将信将疑,才没盲目与你和阿爹讲。可这些日子以来,接连跟徽宁帝、六皇子、陆侍郎相处番,却愈发觉得梦境种种有迹可循。”她叹口气,“阿兄,知你时难以接受,也不逼迫你,告诉你这些,是想你有个警醒。这走,至快也得岁末才能与你再见,你万事皆要当心。”
元钰尽可能表现得平静自然,但元赐娴话到底在他心里投波澜,叫他无法全心信任眼前幕僚。他因此略几分狐疑,问:“先生如何知晓?”
“是六殿下耳目从宫中得来消息。徐某今日登门,是想告诉将军,县主恐怕暂时走不成。”
他愣,脸色大变:“此话何意?”
陆时卿假借郑濯名义,称是奉他之命前来,将徽宁帝打算大致说遍,还没来得及往下讲,就见元钰蓦然撑案站起:“简直荒唐!”说完便是副欲往外走架势。
陆时卿猜到他去向,起身阻止:“县主聪慧,想来应付得来,何况圣人并无伤害县主之意,您去不免冒险,不如在此静候。”
元钰眼光柔和下来,拿粗糙指腹蹭蹭她脸蛋:“阿兄知道。”
“以咱们家目前与六皇子生出牵扯看,不可能说脱身便脱身,在与阿爹商议出对策前,你得先稳住他和那位徐先生,却切记留足退路,莫替人做抛头颅洒热血事。至于陆侍郎与十三皇子……不在长安,就得靠你拉下脸讨好他们。”
元钰“啧”声,心有不爽,到底想她走得安心些,勉强应下。
元赐娴见状笑声:“好,真要死也得两年后呢,阿兄就送到这里,回去吧。”
“呸,说什不吉利!”元钰掀帘下去,回头嘱咐,“记得每到个驿站就传封信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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