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若说与结梁子域外人,大抵就是南诏,且这些人,bao虐手段也确实像他们作风。可这太不可思议。商州靠近京畿,已是大周政治心脉位置。南诏人怎可能这般来去自如?”
陆时卿笑下:“倘使有内应,为何不能?”
“您
她靠他这般近,眨着双柔情似水眼,巴巴地望他,说还是从他嘴里学去话。陆时卿眼睑微垂,神情到底点点软下来,说:“就今日回,下不为例。”
元赐娴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得寸进尺“道理”她还是听过,能道吃早食,就意味着能留在他马车里,能有回,就意味着能有第二回。
她怎知嫌犯何时被捕,如此近水楼台先得月机会,合该将每日当作最后日,时刻都不放过。
但陆时卿是当真消受不起她伺候,不过由她坐在旁看他办公罢。上午过去,等批示完最后叠有关赈灾事宜公文,见她无趣得昏昏欲睡,他也生怕这无边困意蔓延给自己,便打算跟她说说话。
马上吃,您眼睛就不难受。”
见她抬手便要将块雪白水晶饼塞进嘴里,陆时卿忙出言阻拦:“慢点吃就行。”
元赐娴张着个嘴顿住,正欲眼泛晶莹,突然听他道:“你阿兄今早传回信来,说倘使你有丝闪失,就叫血债血偿。你噎死,赔不起。”
“……”
元赐娴收敛感动,撇撇嘴,低头慢慢吃起来,饱腹后与陆时卿闲话:“方才刚醒时候,见赵大哥拿您身脏衣裳去丢。您可是没人伺候,将茶水洒?”
正好,他也确有事问她。
他喝口茶,缓缓道:“昨日打头男子,身形可有眼熟之处?”
元赐娴冷不防听他开口,个激灵抬起头来,回想下道:“似乎没有。”
“倘使这批人可能来自域外,你心里可有数?”
元赐娴拧眉道:“莫非是南诏?”
陆时卿正放勺粥到嘴里,闻言猛地呛,险些失态,平复下,咽下后才低头“嗯”声,看起来竟有几分心虚。
她恍然大悟般“哦”声,然后道:“您怎连茶水也能洒?莫不如这路,白日就与您同行,替您端茶递水,夜里再回后头马车里去。”
其实商州刺史送好些个婢女给陆时卿献殷勤,都被他打发去元赐娴那边。他平素就不习惯别人端茶递水,因为嫌脏,向自己做惯,怎会没人伺候就出洋相。
但他有苦说不出,只好不解释,直接拒绝:“不必,消受不起。”
元赐娴扒拉着小几凑他近些,瞅着他道:“您就当还您救命恩情成不成?给个挑衅……不是,尊崇大周君威乃至国威机会吧,敬爱陆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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