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翠愣。小娘子这是怎,竟漏听那大段。她不敢多问,便将方才话重复遍。
元赐娴依旧有些心不在焉,听罢沉默许久才缓缓道:“既是徐先生旧识,就问问他意思吧。但直接问不妥,还得拐着弯来,不在长安,终归不放心阿兄来做此事。”
“小娘子预备如何?”
“去隔壁院子,找趟陆侍郎。”
她略踌躇,回头往院外去,到得陆时卿书房槅扇前,叩响三下门。
许老先生,番迂回试探之下,大致能够确信,徐先生给您,确是当年与许老先生在浔阳江畔战棋谱不假。拣枝得到如此结果便打道回府,不料半途里复又被许家人请回去。”
元赐娴眉头蹙:“何故?”
“您可知许老先生嫡孙女许三娘?”
她摇摇头:“没听过。”
“这位许三娘是江州出名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不通,当然,也随她祖父,棋艺颇高。许三娘如今已有二十四,却始终未嫁作人妇,素日里爱好云游,此番离家数月归来,听许老先生讲棋谱事,便急急忙忙派人请回拣枝,打听徐先生下落。”
陆时卿正与朱县令说事,闻声问句“谁”,辨明她声音后,躬身来移门,见她,眉梢挑,问:“怎?”
元赐娴觉得他还是怪怪,竟然亲手给她开门,且目光灼灼,简直像要烧穿她脸皮,也不知是否仍旧在因站队之事试探她。
她犹豫下,迟疑道:“陆侍郎,方才回屋考虑下,虽说长安抓批假嫌犯,但嫌犯再假,也算抓着。刚好也出来很久,阿兄阿嫂都特别记挂……”她说到这里,觉得陆时卿眼光点点冷下去,莫名叫她有些气弱,“那个……所以想跟您请
元赐娴似乎猜到什,却没说话,示意她继续讲。
“据许三娘说,她与徐先生曾有过段情缘,但三年前有日,徐先生突然不辞而别,此后再无音信。她找他整整三年,翻遍大江南北也不曾得星半点线索,故而恳求拣枝,倘使知道徐先生下落,务必给她指条明路。”
“未经您允许,拣枝不敢擅作决断,既怕错过此番确认徐先生身份绝佳机会,又怕事情闹大,惹他不快,便没将话说死,只告诉许三娘,棋谱是她偶然所得,而她并不知晓所谓徐先生究竟在何处。许三娘却坚持欲循此线索查探下去,拣枝就将她暂且带回长安,给她在城中找处宅子安顿,预备先稳住她,等您回再做决定。您看,此事如何办才好?”
拾翠说完,见元赐娴眼光呆滞,似神游天外,迟疑下,试探问:“小娘子?”
元赐娴蓦然回神:“哦,你说什?她找他整整三年,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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