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怎可能。他在她梦里活得好好啊。
元赐娴愣在原地,许久后,突然想到个致命漏洞。
上辈子,陆时卿确活得好好,但这辈子,她为自保接近他,纠缠他,撩拨他……他南下路
元赐娴被这层厚实幔帐隔绝在外,瞧不清他脸色,只是听他嗓音低哑,含混浓重鼻音,便知情形不太好,想是感风寒,就没对他这不客气态度动气,跟曹暗道:“他烧糊涂,你别听他吩咐。大夫呢,可派人去请?”
陆时卿忍耐着咳几声,道:“曹暗。”示意他赶紧送客。
曹暗左右脚打架,不知听谁才好,跟元赐娴说:“县主,大夫就快到,您就听郎君,先回吧,免得病气过给您。”
元赐娴不肯走,气道:“从小到大就没染过风寒,谁有本事将病气过给?过给也好,刚好试试是什滋味。”说完就要去掀陆时卿幔帐。
陆时卿烧得乏力,阻拦不及,亏得是曹暗眼疾手快,捏住幔帐口子,苦着脸道:“县主,实话与您说,郎君兴许不是般风寒,您千万莫逞时之气。”
大夫,眼下尚未见归。
陆时卿面色潮红,咳几声,蹙眉瞥他,不答反问:“打发走?”
曹暗自然晓得他在说谁,点头道:“但县主聪慧,恐怕已察觉什……”
他话音刚落,忽听身后窗子“啪嗒”声,似是被人从外撬开,继而有个脆生生女声响起来:“当然……聪慧……!”
他猛然回头,就见元赐娴十分吃力地扒着窗沿,艰难道:“这二楼窗子太难爬……曹暗你……还不快来救!”
元赐娴愣,停下手:“什意思?”
见陆时卿未出言反对,他继续解释:“郎君在舒州时,曾意外接触过名疫患……”
他话说半,元赐娴也就明白,却是懵许久也未能反应过来,半晌骇道:“怎可能?不可能……”
舒州疫情虽被控制在极小范围内,但患上疫病却也无痊愈,为免扩散,俱都落个焚尸下场。
曹暗现在是在告诉她,陆时卿可能染无法治愈瘟疫?
曹暗慌,生怕她跌下去摔断腿,也来不及请示陆时卿,赶紧回头将她拉扯进来。
元赐娴双脚甫沾地,便向陆时卿床榻疾步走去,不舒服道:“陆时卿,你可真行,病成这样还想瞒。”
自上回见韶和信,元赐娴幡然悔悟,觉得“陆侍郎”这称呼着实太疏离,非常不利于培养感情,却偏又不想与旁人样叫他“陆子澍”,无外人在场时,便没规没矩直呼其名。
陆时卿起始次次都要脸黑,后来听惯,也就懒得再纠正她。
他叹口气,伸手将幔帐扯下来,冷冷道:“曹暗,送她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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