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不想随意臆测徐善品性,却清楚自己该与他保持距离,故而道:“晓得,以后不会再主动邀约徐先生。”
她应完,觉得吹久冷风有些疲累,便斜倚着车壁小憩,不料脚下炉子烧得太暖,叫她舒适得下就睡过去。
这睡,竟回到许久不曾梦见漉桥。
这次,她听见桥上响起个陌生女声:“殿下终于放弃打捞?”
后边说话像是
他忍这些天,找不到合适理由去元府,拉不下脸登门道歉,偏又没等到她来陆府,可就指着今日能从她嘴里套出点话来。
陆时卿哀叹声,有心再问,却怕说多惹她起疑,只好闭嘴,到永兴坊,最后来招:“多谢县主路相送,既是到这里,您不妨顺道去陆府瞧瞧,闷气生久终归容易得病。”
他觉得,他应该赶得及变个身。
不料元赐娴却油盐不进,副并没有这番打算模样:“劳先生费心,您路慢走。”
陆时卿只好灰溜溜下马车。
存心骗她,甚至曾多次出言解释,是她非不肯听,听完又非不肯信。在这事上,他是算不得错。
但他怎竟连几日都不找她,好像南下路都成泡影似,又恢复到离京前态度。
本来嘛,确是她寻人家做靠山,姿态低点,继续死缠烂打也没什,但自打知道他有些微动情,她难免就变得贪婪些,希冀他何时也能主动回,故而有意等几日。
但如今看来,陆时卿兴许是晓得她接近他目不纯,所以厌弃她,否则岂会毫无作为。
好呗,厌弃就厌弃。谁还离不他?指不定他这辈子就是个靠不住草包呢。她现在跟六皇子也混得不错。
等他离去,听路拾翠朝马车内道:“小娘子,您觉不觉得徐先生奇奇怪怪?”
元赐娴“嗯”声:“是与此前有些微不同。但许三娘口中徐先生,不是与们瞧见更不样吗?说白,们也不真正解他。”
“这点不错,但婢子以为,徐先生好像对您过分关切。他既已与许三娘有那般牵扯,还当您面……又怎能如此无愧于心,叫您多添衣裳,叫您当心身体,连您与陆侍郎架也劝。”
元赐娴闻言没有说话。
拾翠则继续道:“总之,婢子觉得徐先生不好,至少在男女之事上不好,如此多情,倒还不如像陆侍郎样冷情呢,您该提防着些。”
想到这里,她突然听徐善打个喷嚏,忙收回神思,眨眨眼奇怪道:“在心里头骂陆侍郎呢,怎反倒是您打喷嚏。”
“……”
陆时卿憋着口气,非常和善地道:“哦,您骂他什?”
“没什,怕污先生耳朵,还是不提。”
提啊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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