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恨恨看他:“除这个,难道你就没别事说?”
“哦。还有,你那个诗看,格律尚可。”
谁要听他讲这些啊。
元赐娴发指道:“陆时卿,你在商州扒衣服次,舒州睡马车
她话说半,突然被俯身下来陆时卿轻轻捏住下巴,连带张合两片唇瓣也被吞没在他嘴里。
陆时卿故伎重施,趁她说话时机叩开她齿关。只是与前次不同,他此番落下吻改盲目扫荡之势,细腻绵长,沥沥如雨,喉结滚动间,点点极缓极慢地攫取她芬芳。
不似被欲望支配,意图将她拆骨入腹,而更像种无法排遣痛苦悱恻。
元赐娴微有觉察,略略震,不明所以之下想到,他这痛苦,莫不是又犯洁癖?
几天不见人,上来就吃她口水,边吃还边嫌弃,谁逼他吃吗?不提亲,亲什亲!
然,如您不应,也只好打道回府,是否能再活着见到她,就看天意吧。”
真是有理有据,博得手好同情!
元易直窒半天,竟觉实在无法拒绝个“将死之人”微末请求,只好当作什也不知道,甩袖离去,临出门回头补句:“炷香!”
三更天,元赐娴睡得正熟,忽被后窗“咣”声响惊醒,醒来意识到似有贼物闯入,慌忙坐起,睡意朦胧间也算反应迅猛,料想如此动静绝非阿猫阿狗,立刻手抓被褥裹身,面张嘴就要喊话,却先听来人低低道:“是。”
她听见这声色愣,惺忪之下再眨眼,就见陆时卿绕过她屋里屏风,站到她床榻前,生生卷进来股寒气。
元赐娴心里恼怒,便不再放任他,这回学聪明,针见血,狠狠咬口他舌头。
陆时卿吃痛之下蹙眉撤出,品见股淡淡腥甜,低头瞧着她道:“你就是这咬?”
对,咬断卿卿好过冬。
她抹抹嘴唇,副很嫌弃他样子:“你耍流氓还有理?”
“你自己问偷摸到你闺房做什。”他不过是拿实际行动答她而已。
她打个寒噤,稍稍回过些神,却更是不能相信自己眼睛,揉揉才仰着头呆滞道:“要命,这是写情诗写得走火入魔?”
她都好久没做过这种能瞅见人脸梦。
陆时卿心道恐怕是他走火入魔,才会来这趟吧,嘴上却说:“是,元赐娴,恭喜你梦到。”
元赐娴闻言将信将疑,狠狠掐下自己胳膊,疼得“哎哟”声,然后“嘶”着冷气道:“陆时卿,你睁眼说什瞎话,痛死。”
她这下彻底清醒,面惊心府上守备疏漏,面疑心陆时卿来此缘由,裹着被褥质问他:“三更半夜,你是怎进来,偷摸到闺房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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