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二月,草色尚浅,山中桃花也未全然开盛,多是含苞待放花骨朵,反倒路边说不上名野花团簇
陆时卿这下舒服点,幽幽看郑濯眼,示意他有多快走多快。
郑濯心中暗笑,临走跟元赐娴补充句:“县主既然觉得跟陆侍郎赏花扫兴,不如与徐先生四处走走。他前些天还曾与说起缺个人道踏春。”
他搞完事就走,留下元赐娴和陆时卿阵面面相觑。
炷香后,俩人并肩离石亭,道往山中闲逛去。
元赐娴有点尴尬。原本郑濯不多说那句,她必然已打道回府,眼下出于礼貌,却免不得询问徐善,看他是否有踏春兴致。
阿爹听,很快便能猜到刺客是友。”
元赐娴交代完,这场会晤也便结束,临散前,郑濯时起玩心,问她:“县主前来赴约,陆侍郎恐怕不知情吧?”
旁陆时卿脖子直,虽知郑濯这小子是在挑事,却也着实好奇元赐娴回答。片刻后,见她笑盈盈道:“不知情呀,他这个人很小气,给他知道还不翻天啦。”
郑濯幸灾乐祸地瞅眼显然已经脸黑陆时卿,又问:“今日花朝节,你不与他出游踏青?”
“得吧。”元赐娴撇撇嘴,“等会儿叫他踩泥巴他嫌脏,看野花又非要花叶统统对称,这不是强花所难嘛,哪还有踏青意趣!”
毕竟他从前确是寄情山水,热衷出游之人,如今在这波诡云谲长安,为掩藏身份,想来极少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出来,会希望有个人道走走看看也实属正常。而他今天又刚好帮她个大忙,她若连问都不问句,显然说不过去。
只是她原本也就客气客气,心道徐善多半识相,不会跟已有未婚夫女子单独出游,怎料他竟然应好。这下,哪怕知道不合适,她也没法拒绝。
陆时卿之所以应下这个“好”,当然也是有原因。元赐娴跟郑濯会面是为政事,她肯定不会觉得这样算对不起他,但跟“徐善”出游就不样。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他相信她还是有点良心,刚才被她气得不轻又没处宣泄,现在叫她内疚内疚,过后可能会得到些惊喜对待。
就算他给自己挣点补偿吧。
郑濯哈哈大笑。
陆时卿真想个,bao起揍他顿。坐悬崖边还敢笑得如此张狂,也不怕前仰后合地栽下去。
元赐娴叹口气,她未婚夫就是这扫兴人啊。
她叹罢正准备跟俩人告辞,却见郑濯先她步起身:“尚有要事,须先走步,恐怕得麻烦县主与先生稍候。”
三人为掩人耳目,最好前后脚分开出山,原本元赐娴想当先离去,避免与他们其中人独处,但既然郑濯这样说,她也只好点头道:“不碍,殿下有事就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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