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差点拿本声说话,临到嘴边才如悬崖勒马般顿住,改以徐善声音道:“没事。县主膝盖……”他迟疑下望,“还好吧?”
她站直摆摆手道:“稍微有点痛,还好。”主要是刚刚好像不小心踹到那人挂在腰间刀鞘。
陆时卿却是愣。
什?竟然有点痛?难道那畜生方才是硬?
元赐娴不知他
聪明人有聪明人打法,徐善虽非武人,却还挺游刃有余,别说受伤,竟连面具都没掉。
陆时卿个闪身,避过朝他面具斜刺来剑,脚将对方踹下悬崖,抬眼看见满脸血污元赐娴不由窒住。
他猜到她会摸透前因后果,却道她会选择搬救兵而不是亲自来。
她现在是在做什,为徐善拼命吗?想叫他陆时卿“守寡”吗?
他恨恨咬牙,憋着口气提刀再杀。
备从后方钳制她。
她等却就是这刻,待听闻身后起落动静,不等他坐稳在她马上,便头也不回,反手掌刀,从胁下往后斜刺而出。快准狠,“哧”声响,刀穿膛。
男子万没料到这记毒手,瞪大双目僵在马上,眼神渐渐空洞起来。
元赐娴手拉扯缰绳,保持身下马平稳,面扭头将刀用劲拔出。血溅三尺,滚烫而腥气汁液洒她脸,她忍住阵翻涌呕意,把推男子下马,抽出鞭子手微微有点发颤。
她上过战场,但这是她亲手杀第个人。
元赐娴不敢盲目动手添乱,瞅准他被三人合围到崖边时机才疾奔而上,冲过去就是刀捅穿人后腰,与此同时提膝照另人要紧地方狠狠顶。
陆时卿把将第三名黑衣人掼下山崖,回头看见被元赐娴顶得满头大汗,翻滚哀嚎在地刺客,不由跟着觉得某处痛,惊愕瞧她眼,然后才记得挥刀结果地上人。
四面刹归于死寂。元赐娴扶膝松口气。
这看似非常危险崖顶,倒确是颇能利用地方。徐善选择如此地势,也是遵循所谓“易势破局”智慧之道。
她喘息晌问:“先生有没有受伤?”
不过元赐娴很快就没工夫瞎想这些,因她确信件事:黑衣人行动如此分散,表明徐善尚未被发现。很可能是他在赶去找她半途意识到不对,转而匿入山中,使计迷惑他们。
她得比这些人先找到他。
她大力扬起鞭,待行至前方岔路,飞快判断眼地形,挑个方向路上行,接近崖顶之时,远远听见阵细微刀剑相击声。
因上崖路过于狭窄无法策马,她个翻身下来,疾奔直上,眼就见开阔崖顶,四名黑衣人正与徐善缠斗,旁已躺两具尸首,死相很是怪异,像是俩人在对冲时互相刺穿胸膛。
她情急之下竟不由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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