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时卿眼光看,这事确实是这样,毕竟韶和政治头脑平平,而圣人也并未将这个女儿看得多重视,实在没道理叫她有可能接触到什要紧东西。
但是元赐娴晓得,韶和所知道,可能比这世上任何人都多,比她也多。
韶和曾三番五次相帮于她和陆时卿,故而她早先直将她视作良善,不曾考虑过这层威胁。如今却不敢想象,倘使这样个人成为她敌人,将会是怎样后果。
她不清
“是细居提议。”
“为叫韶和好彻底死心?”
他点点头。
“似乎没那简单。”元赐娴想想道,“他或许是以这个理由说服圣人,但最终目却不是这样。”
“怎说?”
杂。
这是个借机潜入南诏,贴近细居极佳机会,不论是圣人,或是朝中几位皇子,必然都各显神通,安排耳目混在其中。陆时卿和郑濯也样。
只是细居到底警觉擅辨,恐怕已在路行进间将这些人处理得差不多。如今,连陆时卿人手也折在那处。
她问:“收着密信里,可有打探到什消息?”
陆时卿时没答,想想道:“算有,也算没有。”他把密信递来给她。
元赐娴也不大肯定,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细居想从韶和那里窃取有关朝廷机密,或者迫使她与他形成某种政治合作,便想拿你和婚事刺激她,好叫她进步看清皇室及圣人……甚至是你冷情,从而愈发对大周失望透顶?”
兴许正是细居希望韶和配合某事,而韶和坚持不肯答应,所以俩人才产生摩擦冲突。
陆时卿淡淡眨眨眼,他也怀疑过这点,但最终还是否定。
他摇头解释:“个远嫁他国公主,对大周而言已经没那要紧,她除这千数随从和几担嫁妆外几乎无所有,拿什去谈合作?至于你说朝廷机密,”他顿顿,“皇室里都是比她老谋深算人精,她能知道什?她若真是听过不该听,早就活不到今天。此番细居求娶,哪怕圣人鬼迷心窍想应,朝堂上也有人要插脚阻止。”
元赐娴听完他这些话,心下非但未安,反倒凉。
元赐娴接过后,瞧见密信上记录细居与韶和单独谈话时辰和次数,其中几句言简意赅地描述俩人在马车内次碰面,说是隐隐传出争吵动静。
只是争什,吵什,就不得而知。
所以陆时卿才说,算有也算没有。
但她看完后却有些想法,思索片刻道:“这俩人都不是会为柴米油盐等小事不和便争执性子,既是发生口角,多半是他们之中谁提什要求,而另方不肯应。”
陆时卿颔首赞同,突然听她话锋转:“你可知圣人怎会突然赐旨命咱们匆忙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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