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点点头:“算是。可汗跟她说,来长安玩趟,看看周京风光玩物,然后就接她回去。”
“这回鹘可汗倒不算个黑心,特地让女儿走趟,全你这使臣使命,也全彼此面子。”元赐娴想想,又记起桩事,“但你有没有觉得,伽斛公主好像对阿兄有那点兴致啊?”
陆时卿脸说不好样子:“跟你以前看眼神是挺像。”
“……”元赐娴轻轻拧他下胳膊,“正经点。”
哦,以前总是她爱插科打诨,现在倒是他不正经,他想想道:“如果真是这样,她怕不是瞧上你阿兄,是‘瞧上’你元家满门性命。”
帝来说,皇位嘛,迟早有天要交出去,但儿子想提早天,刻?那不行。因此年幼懵懂郑泓自然成他最放心人,刚好又养在继后名下,也能少些微词。
至于郑濯,徽宁帝也看出来,这个儿子非常重情重义,甚至在他看来,重到有点愚钝,有点“为情义所困”。这样人,恰好适合做个辅佐弟弟好兄长,不是吗?
所以老皇帝如今对几个儿子想法是:二郎呢,勾结外族,干出那样大逆不道事,丢尽大周脸面,死无全尸也不能怪他这做爹心狠。三郎平王呢,野心勃勃,也跟外族牵扯,这次二郎行径怕跟他怂恿脱不离干系,因此这祸患不能再留,得想办法尽早拔除。六郎呢,可以用来跟回鹘打关系。十三郎呢,能够考虑继承大统。
至于他自己嘛,继续长命百岁吧。
可是元赐娴知道,徽宁帝再长命百岁下去,大周就真要完。她拧眉道:“你准备如何应对?”
元赐娴叹口气。就是这个理。元家已经跟南诏牵不干净,哪能再跟回鹘攀上关系。
阿兄婚娶委实是个麻烦事。此前也非元家
如果伽斛嫁给郑濯,暂且不说徽宁帝,恐怕朝臣也会对此产生异议。
陆时卿淡淡道:“照现今形势看,靠和亲维系邦交太脆弱,早先面上是奉命前去交涉姻亲,实则已与回鹘可汗在汉庭达成共识,并不打算叫伽斛公主当真嫁给朝中哪个皇子。可汗此番送女儿来长安,只是全全面皮上事,毕竟大周军队还在跟他们起打仗不是?”
既然回鹘那边也没这个打算,元赐娴便放心,又听他道:“可汗在送女儿来前就已向圣人暗示,大致意思是说他膝下子女不多,适龄只这个千宠万爱心头宝,能与大周结秦晋之好是回鹘荣幸,但毕竟是远嫁,他希望女儿能确实寻到如意郎君,只有女儿满意,他才好安心。”
也就是说,伽斛这边如果不喜欢,徽宁帝也不好强行赐旨,否则和亲能成,但以图交好初衷就坏。
“这说来,伽斛公主是事前得可汗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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