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路易服南下,顺利走最短捷径。
她起先感到奇怪,为何原先准备好,躲避边关搜查战术压根没派上用场,入境后才得知,国不可日无君,皇后和十三皇子先后被掳,朝堂上争议被压下去,郑濯系*员已成功将他拱上皇位,并稳住京城形势,只等他归来后登基立号。与此同时,这些与陆时卿共事多年,知道内情朝臣也给元陆两家人造个假死,撤大周上下通缉令。
郑濯只差最后步,就是大周名正言顺皇帝,但元赐娴点没觉得安心,尤其与京城确认到他并未回到长安,且已整整日夜杳无音讯后,内心更是忐忑。照行程来说,他本该已入京,眼下怕只有个可能,细居拿郑泓诱他走回头路。
他手底下*员不敢叫这消息传开,免得大周当真乱起来,被朝里几个居心叵测臣子篡姓氏,只说他在半道处置些事,不日便会归京。
但元赐娴知道,这件事瞒不太久,朝里人精很快就会察觉不对,有所联想,她必须尽快找到郑濯和郑泓,稳住大周形势。
登基。
但元赐娴害怕这个宿命。因为如果郑濯安好,没道理是郑泓登基。
她想通这些,突然问:“六殿下顺利回京没有?”
拣枝摇头。
她来回踱两趟步,冷静下来,说:“不管赶不赶得及驰援,不能坐以待毙,点人跟回趟大周。”
而在寻找他们人,显然不止她和阿兄这批。
三日后,她在四处查探之下入剑南道,碰上郑濯身边亲信陈沾。
这不个好兆头。郑濯南下假意追击陆时卿时,陈沾原本该在他身边。
果然这少年见到她和元钰,根本来不及意外与询问,急得手忙脚乱。陈沾说,早在郑濯被圣人勒令回京时,他手里兵权就被收回去,原先随他出京支军队碍于圣命,原地待命,暂停切行动。于是他身边便只剩行亲信。
十
她说完便见拣枝身后,阿爹形色匆匆走来,大概也是得消息,与她道:“阿爹带人去。”
元赐娴摇头讲理:“您还是留在回鹘震慑突厥。跟突厥仗是硬碰硬,在这里也使不上力,但这些年来,也算解细居,对付他尚有几分把握。何况圣人驾崩,朝廷混乱,眼下没人有精力注意咱们元家,回去时也会小许多阻力,您不要担心。”
元易直知道女儿说有理,国在前,家为后,这时候没有自私道理,他恨恨咬咬牙道:“阿爹派军护送你,再叫上你阿兄与你同去,你兄妹二人互相照应,务必小心。”
元赐娴点点头,迅速打点行装,连夜带人出回鹘边境。
她说过,但有日,四域疆土有她处用武之地,纵使天南海北,九垓八埏,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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