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淮南洪涝,他前往赈灾,回京路上遭遇平王安排刺客,胸口中刀,险险生还。
他点点头:“南诏这趟奔得有点急,休养几天就行。”
郑濯叫他赶紧回去歇着,临别道:“有机会记得谢谢人家县主。”
元赐娴因与郑濯有婚约,便没道理随滇南王回姚州,当时就在京城,所以机会肯定是有,且出于礼节,道谢也是该。
陆时卿于是说“好”,然后从密道回陆府。
他说“没有”,道:“就为这个,你憋着等两个月?你早问她不就完?”
郑濯说:“这事她没直接找帮忙,就表明是对有所保留,再去问,岂不有点不解风情?”
陆时卿说“你也知道你不解风情”,想想道:“可能是此行和谈,也算解元家围,她出于道义帮把。”说完又皱皱眉头,想起桩事,“哦,难道是去年那事?”
郑濯问什事。
他说就是去年在大明宫,他扯谎骗走郑沛,替她解个围。
旨必有想法,他本想以老师身份再跑趟,以示安抚,不料翌日,西南传来军报,说滇南爆发战事,南诏举兵入侵。
则边关危急,二则元家逢难,他于是自请前往和谈,除夕出发,二月方才归来。归来当天,郑濯跟他在徐宅碰个头,问他可曾在南诏军营看见枚玉质女子环戒。
他说看见,细居反应有点奇怪,他正想回京查查是怎回事。
郑濯说别查,是他未婚妻做。
未婚妻是元赐娴。
应是应下,感激也是真,但要主动跟个小娘子打交道,他二十三年人生里尚未有过,不止心里别扭,更要紧是,登门拜访
郑濯感慨说,这位县主是个直爽,投桃报李,得恩针眼点小,还情雷样大。
他听不舒服,说:“你是替她报不平?你得知道,要不是,她现在还不知是谁未婚妻。”
郑濯打趣揍他拳。
这拳刚巧打在他胸口,叫他嘶口气。
郑濯慌下,问:“伤复发?”
陆时卿问详情,郑濯解释,正月初当日,他和皇兄皇弟们在大明宫给徽宁帝请安贺岁,听宦侍讲,元赐娴来宫里找他,就等在外头。
徽宁帝乐见其成,许他提早离席。他见到元赐娴后,却发现她是为韶和来,说希望他帮个忙,替她约韶和公主于午时在安兴坊见面。
郑濯说他起始没大在意,出于礼貌也未过问缘由,心道都是未婚妻,这点小事当然帮,等过后听探子讲,元家趁夜将件机密物什送出长安,才想到不对。查证以后,得知是元赐娴向韶和讨枚玉戒,助陆时卿和谈。
陆时卿听完明白,问:“她帮做什?”
郑濯摇头:“今天就是来问你这个,你俩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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