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隽听见她低声喃喃句,然后双葱白手落上他胸膛,带着种捡到宝珍视,手指尖抚摸着戳戳他。
“你看,”孟疏雨轻轻吞咽下,“你这不也挺放心呢……”
杯凉白开灌下,又回过头看向沙发。
分钟后,他在孟疏雨那张沙发边沿坐下,对着那几根不太顺眼发丝伸出手。
指尖刚触到鬓发,孟疏雨呼吸顿,忽然睁开眼。
四目相对。
周隽动作停。
汤下肚,孟疏雨心满意足,觉得猪吃饱睡,睡醒吃确实是符合生物学原理。
她酒后强打精神也在这舒坦劲儿里散,脑子慢慢囤积起团浆糊,忘思考周隽留下作业。
刚才周隽看她被吃堵上嘴,暂时也没法汇报,去卧室洗澡。
孟疏雨撑着眼皮洗干净碗筷和锅,见周隽还没出来,又在没靠背高脚椅上坐累,打着呵欠去沙发。
周隽走出卧室时候,就见孟疏雨侧躺在沙发上,枕着手背睡得正香。
孟疏雨对着眼前男人迷茫地眨眨眼,眼珠子缓缓斜移,看看他落在她颊边手指,用更迷茫表情重新望向他脸,然后闭上眼睛晃晃脑袋。
周隽曲起食指,往上挪,指关节在她额头下个板栗:“孟疏雨,你还真挺放心。”
孟疏雨睡过会儿,被酒精彻底麻痹神经,挨这下连嘴都没还,迟钝地呆几秒,视线反倒从周隽脸上移下去——
看他上身那件深蓝色丝质睡衣开两粒纽扣,裸露出雪亮片,隐约可见喷薄肌理。
“人与人之间信任总是相互……”
两条腿交成麻花,莹白圆润脚趾抓着薄薄盖毯,好像梦里也在勾拖鞋玩。
周隽擦头发动作顿,站定在原地。
看她鬓边发丝随着她呼吸飘起又落下,挠在她脸上,自己耳根也像被夏夜躁动晚风拂过,起丝丝缕缕痒意。
和群男人喝晚上没滋没味酒,还想着这劲道怎白开水似,结果醒酒汤也喝,澡也洗,到这刻躁意骤然上头,才确信自己喝下是实实在在酒精。
默默,周隽去厨房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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