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孤注掷决心与勇气,而命运也终于展现对这个可怜青年仁慈。留燧明还活着,比起以前他甚至变得更强壮,眼中那种带着自毁倾向悲壮与决绝没有,取而代之是平静和稳重。
“你所追寻东西,有结果吗?”吉野问。出乎意料是,留燧明摇摇头:“没有……还会直追寻下去,直至死。但不会以此作为人生终极。”“不要过于执着是件好事,或许在不经意间会有奇遇也说不定,”吉野安慰道,“所以你也能在这多年之后选择再次回到联邦来吧。”
“那个占卜,还记得吗?起初也不抱什
”
“留燧明!”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叫出对方名字,引得众人都往吧台这边看。留燧明回头跟同事们招招手,示意没什事。虽然吉野刚才叫出自己本名,但那突然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
相隔多年,当初共同患难过朋友都不曾想过会有再见面日。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两人先是沉默着然后开始笑,起干杯酒。
“只是记起以前‘沙塞’所在位置,虽然换家酒吧可没想到你竟然还在这里。”
“那是因为现在这家酒吧老板就是,”吉野笑道,“说起来这家酒吧也和你颇有渊源。如果不是你当年帮助,根本还不上那六百万。你离开后第六年,‘沙塞’老板不打算做要转手酒吧,手里恰好也有些积蓄就盘下来,改成现在‘星船’。”
吉野又和留燧明说起过去事,比如他四个孩子都回到他身边,即使曾经历诸多波折但现在家人在起生活得不错。
“你呢?留燧明,说说你……真是不可思议,”吉野给留燧明又倒满杯麦芽威士忌,“记得各种媒体铺天盖地地报导过你事,为给迷失旗舰天狼星引航,你不幸遇难。你丈夫,那个西里尔斯可是把你奉成几乎能载入史册英雄,虽然觉得这实在可笑,他找到时候,竟然根本不知道你已经离开很久!”
“在联邦,‘留燧明’确实已经死。所以为避免不必要麻烦,都自称是‘卢米内特’,来自人马座M54球状星团72号行星。那里离联邦足够远,即使有人对帝国来‘留燧明’还存有印象,也不会去追究来自遥远行星‘卢米内特’过去。”留燧明对他疑惑给出回答。
吉野看着他,十多年前他对留燧明最后印象是个瘦削可怜青年。因过多流泪而总是布满血丝黑色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好像只为达成个目,为此他不惜切代价。那几乎是他在燃烧自己生命所绽放余晖。死亡在那时留燧明面前都不值提,吉野想,这个年轻人会慷慨迎接他人生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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