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笑道:“老师,去抽个烟。”
谢然冲他喊老师,老任就牙疼,想起谢然学生时代和他抬杠捣蛋样子,只好放手。而且老任自打见到谢然,就有股莫名其妙警惕感,总觉得靠近谢然会使人不幸!
台上站着谢青寄注意到这边小插曲,视线离开演讲稿,边背,边追随着谢然离开背影。
谢然走到操场最远那颗树底下站着,手都插到裤兜里去摸烟,却没要吸意思,但还是依着习惯,抽根。
其实他很早前就戒烟,还是谢青寄功劳。
理好啊,以后搞研究去,天天钻实验室,也安全。”
旁边站着偷听老任神色顿时微妙起来,震惊地偷瞥眼谢然,觉得这人实在不像话。他家孩子要是说学物理,他肯定觉得特别骄傲,谢然第反应居然是读物理很安全!这算什鬼理由?
谢青寄盯着腿上宣传页,似乎是想说什,然而就在这时,台上演讲完毕秃头校长突然点名,让这次分班考试中文科和理科第名尖子生们上台讲话。
谢然愣,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个环节,上辈子这场年次高三动员会被他和老任搞出乌龙打断,倒霉校长被他带来苹果砸得满头包,发言还没完毕,动员会就进行不下去。
文科考第是个戴眼镜小胖子,黑黑憨憨,家长打鸡血般鼓掌,旁边人被不由自主带动,羡慕地看着。
王雪新去世时候谢青寄大,老娘死,这个家就散,谢婵跟着男朋友嫁到外地去,他爸当时发财,给谢青寄买套复式公寓,钱花完,他爸就得偿所愿,把和王雪新吵架时挂在嘴边口头禅付之以行动,真出家去。
后来谢然也跟着死皮赖脸地住进去。
谢青寄说住进去可以,但是要戒烟,不然就不跟他做爱。
这算是拿捏住谢然命脉,他可以无烟可吸,但不能无爱可做,谢青寄这六亲不认肯定说到做到。可后来谢然压力太大,或是心情欠佳时候实在忍不住,吸烟后谢青寄也从没说过什,三推四请地就
片掌声中,谢然边鼓掌,边伸长脖子去看理科第是谁。
坐在他旁边谢青寄站起来,平静地走到台上。
谢然鼓掌动作停住,怔怔地看着讲台。
老任对谢然这个当哥哥愈发不满,觉得他不给谢青寄面子,谢然不鼓掌,他来给自己得意门生撑腰!老任都快把手给拍烂,仿佛台上站着那个是他亲儿子!
谢青寄在台上站着,从裤兜里摸出老任给他写好演讲稿,平铺直叙地开始念。谢然听到半就有些听不下去,他站起来往外走,被老任不满地拦住,质问道:“你去哪儿?台上站着那个是你弟弟,不能先把手头事情放放,听他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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