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寄那句“不要宣传封建迷信,不要制造群众恐慌”还没警告出口,就被谢婵把拖上开往海边面包车。
这是小乔第次见谢婵,二人见如故,相见恨晚,再看就完全对上眼,起坐到沙滩上堆沙子。
老乔跟小马脸尴尬地站在烤架前串肉起火。
小马那满胳膊纹身终于起到正面作用,没人敢来占他们烧烤摊位,老乔呵呵呵地笑着,问小马最近怎样,小马也呵呵呵,过度热情地应付几句。二人虽已冰释前嫌,可老乔到底做不到心无芥蒂,小马则是拿人手短,纯粹觉得丢人,外加看见小乔就心虚愧疚。
谢然窝在沙滩椅里裹紧外套,被十二月海风吹,冻得哆哆嗦嗦,拿纸巾揩鼻涕,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露天幕布上电影画面,心想这是谁想傻逼活动,想找借口放纵把为什不能选在室内,真是冻死人。
是也应该对谢然温柔些,慢慢引导他。
她这个当妈好像直对谢然都太凶,觉得他学习不好,是个小混混,就理所应当要比谢婵和谢青寄承受更多来自母亲恨铁不成钢怒火。
王雪新有些不自在,清嗓子,艰难道:“然然……回来啦?吃饭吗?妈给你做饭去,你想吃什啊?”
谢然闷笑隔着门响起,几分钟后,门开。
他抬手撑着门框,低头看着王雪新,调侃道:“怎妈?打牌输没钱?现在知道大儿子好吧,要不要给你点零花钱?”
他看着远处在沙滩上狂欢跳舞鬼吼鬼叫大学生,再看旁边格格不入高中生谢青寄。
他正坐在小马扎上,膝头摊着本教科书,借着手电筒光复习功课,他马上就要期末考试,再开学,将正式迈入高三下班学期,准备迎接高考。
谢然长腿伸,脚尖轻轻踢他:“别看,年纪轻轻怎跟爸似,你要是跟小马他们玩不到起,前面有那多大学生,你去跟他们玩。”
谢青寄头也不抬,似乎是嫌他这样捣乱很烦
王雪新恼羞成怒。
“就不该给你点好脸色,滚出来,给你做饭吃!”
她怒气冲冲,边走边骂,头钻进厨房,给谢然做他最爱吃蒸鸡蛋。却不知道她转身,谢然就收起那副讨打态度,他神情复杂,眷恋而又愧疚地看着妈妈。
半个月后,2012年12月20日晚,传闻中世界末日前天,有大学生在海滩边上组织场聚会。
他们从下午六点天黑开始,轮番播放露天灾难电影《2012》和《后天》,旁边摆着个个烧烤摊子和篝火,作为派对主场。谢然个平安活到2018年人当然不想去凑热闹,可谢婵想去,后来干脆叫上小马、老乔和他女儿、还有给小马介绍修车行工作瘦子,大家起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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