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他死都忘不,上辈子他经常被猫抓被猫咬,因为谢青寄猫和谢青寄样都不喜欢自己,可谢然总是会借故冲谢青寄撒娇耍赖,说被他猫咬,要谢青寄负责。
开始谢青寄不愿意,十分抗拒和谢然亲密接触,再后来,被谢然磨没办法,才脸不自在地拉过谢然手,敷衍地往伤口处摸摸。
谢然变本加厉,故意逗谢青寄,说还是疼。
直到后来,谢青寄才养成帮谢然挤小血珠习惯。
他甚至来不及感叹造化弄人,更不敢想自己现在在谢青寄心里有多虚伪卑鄙,连谢青寄走之前说那番模棱两可话,连被他误会,谢然都没有精力去深究。
声。
那刻谢然冷汗出身,全身血液都集中在后脑勺,他整个人头皮发麻,因太过震惊而忍不住颤抖。
他怔怔地看着谢青寄。
谢青寄又用那种带着受委屈不肯服输将就倔劲儿看着他,轻声道:“谢然,你说你那天喝醉认错人,知道你没有撒谎,还知道你究竟把认成谁。”
“你把认成姐夫,”他定定地看着谢然,“……谢然,们就这个姐姐,从头到尾,之前,以后,也只跟你这样过。”
在他放下切爱恨纠缠,准备往前看,当个好哥哥这天,他终于明白——谢青寄从见到唐思博以后就喊“姐夫”,不是因为已经认可这个人当谢婵丈夫,而是因为在他眼里,这个人和谢婵早就有婚姻关系,他早就喊好几年姐夫。
习惯使然,他和自己样时间无法改口,所以才喊“姐夫”。
眼前这个谢青寄,是二十四岁谢青寄,他和自己样,重生回这个什都来不及,却又好像什都来得及时候。
眼前这个谢青寄,对谢然做过混蛋事情清二楚。
“你在欺骗和谢婵。”
谢青寄不甘又失落,还有几分较真,让他承认谢然可能真把他认成别人这件事情,对于个骄傲自负人来说简直就是某种程度上自否认。
他欲言又止,愤怒目光中带着茫然质问,似乎还有话要说,可片刻过后,谢青寄也只是抱着他猫,最后看眼谢然,转身走。
他孤单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沿着墙边,背著书包,抱着猫,少年垂着头,在寒冷冬夜里步步往前走着。
谢然站在原地不动,像是被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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