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新笑笑,平静道:“以前也想要辈子保护你们三个,可小鸟长大,总会飞走啊,以前觉得妈妈是保护你们鸟笼,长大,鸟笼就成枷锁。”
“哎,算,不说,回家吧。”
她从秋千上起身,中年发福身体猛地站起时有些吃力,眼前突然黑黑。王雪新头皮阵酥麻,慌忙扶住谢青寄胳膊,缓好会儿才恢复视线。
谢青寄担心地看着她,问她怎。
“生你时候落下老毛病,猛地站起来就眼前发黑,放心吧,妈每年都按时体检,不碍事。”
藏区还没有通电,只能靠书信来往。
那个在新生命到来春天里,王雪新坐在刚长出青草地上,写下满腔爱意。夫妻二人又回到最原始交流方式,月月守着封要辗转大半个中国才能收到信件。
谢青寄明白,原来这个青字在妈妈心里代表春天,他名字含义是——“在春天寄出去书信”。
“那为什后来又离婚?”其实他想问是,为什专门选在他过生日这天离婚,可他觉得王雪新现在为谢婵事情烦恼发愁,他似乎不应该再往妈妈心口捅刀子。
“生完你以后就喜欢吃辣椒,有天跟你爸去下馆子,找服务员要很久辣椒酱都没人送过来,结账时候脸色不是太好,就问句为什要辣椒酱直都不给。你爸觉得很丢人,很不可理喻,认为在故意找茬,很没素质,回家路上们就吵架,他气之下说离婚,同意。”
她扶着儿子结实有力手臂,突然有些绷不住,鼻头酸,失落道:“小谢……上次你过生日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妈好像又自作主张,把事情给搞砸。都当三回妈妈,怎还是做不好啊。”
王雪新笑笑,回忆起陈年往事,似乎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两人离婚原因居然是因为碟没吃到嘴里辣椒酱。
可谢青寄却知道,父母之间积怨已久,问题不是出在辣椒酱,而是王雪新在外受到不公平待遇时,父亲第反应居然是母亲表现很不可理喻。
他连服务员都能体谅,却体谅不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王雪新,对妻子苛求与软弱,是压死王雪新最后根稻草。
“妈妈,这些年你是不是觉得亏欠们,才直想要让哥哥姐姐早点结婚,有个自己家庭,那如果以后有人可以担负起照顾他们责任,你还会这样想吗?”
谢青寄直直地看着王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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