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藏着事,连往里面扔什衣服都不知道,直到箱子拉链被卡住拉不上,谢然才反应过来,他低头看,这才发现不小心把谢青寄留在这里白衬衫给扔进去。
谢然对这件衣服非常熟悉,上辈子和谢青寄第次做爱时对方穿就是这件衣服,鸡飞狗跳家长会时也是这身衣服,甚至谢然跳进海中,被冰凉海水包裹,也是这件衣服湿哒哒地紧贴着他皮肤。
他下子冷静下来,坐在沙发上沉默很久,终于忍不住拨通谢青寄电话。
“怎?”
电话里传来弟弟贯波澜不惊让人心安声音,这个时间谢青寄在上课,见是谢然打来,当即弯着腰走到教室外面去接。
音哽咽。
“姑给打电话,说在医院看见妈,电脑里浏览搜索记录,都是在查化疗后遗症,还有治疗癌症土偏方,昨天回家看见有个快递就拆,结果是好几顶假发,问妈怎,她也不肯说,问她是不是生病,她也直否认。”
“这他娘不是生病还能是什?……爷爷已经死,就剩妈个亲人。”
上次见小马这个大男人哭得这样悲惨,还是他爷爷去世时候。谢然想安慰小马,却不知该说些什。
在他印象中,上辈子马阿姨活时间比他还长,也并没有听说她得什疾病,会在接下来半年内去世,只有王雪新个。
“最近挺忙,回家蹭几天饭,跟你说声,怕你来公寓找时候找不到。”
“知道……能不能下个礼拜再回去?过完这个周末,你周五可以过来接吗?”
他声音很低,有那点撒娇意思,听得谢然愣,谢青寄几乎从没有用这样语气跟他说过话,问他怎,也只是说有点事情要教他。
“教”这个字眼令谢然十分介意,不明白对方话里意思,正要再追问,谢青寄以正在上课为借口,匆匆挂断电话。
有风吹进来,谢然打个寒颤,抬头发现窗户没关,窗外阴云密布,像是倒着海面,预示着场倾盆大雨
想到这里,谢然面色变,放在小马肩膀上手也随之僵硬。
小马妈妈为什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谢然不敢细想下去,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离5月3号还有不到个月,就算是癌症,也不可能发病那快……明明还没有个定论,可他看着痛哭小马却突然愧疚心虚起来,像是他偷走别人妈妈性命来救自己妈妈。
“你这几天别来公司,带你妈去医院检查下,她不去你就想办法把她弄过去,出……出结果告诉下。”
小马点头。
接下来下午谢然都心不在焉,下班之后直接收拾东西,准备从今天开始搬回王雪新那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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