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练练,以后就这个发型,你还要给剃头剃很久,不怕。”
王雪新笑着应声,眼睛也渐渐红起来。
院子中传来声叫喊,谢婵推门而
骂完自己就先绷不住,噗嗤声笑出声,压根就没动气。
谢文斌笑着把老婆拉走,夫妻二人已经重新生活在起,打算过完年就去民政局复婚领证。
他把推子递给王雪新,摘下毛线帽,头发短短茬,隐约能看见青黑头皮。以前谢文斌头发远比这个要长,年轻时候甚至还赶时髦留过披肩长发,看见小马那样短头发总是联想到出监狱劳改犯,让他留个短过指间发型,还不如杀他。
可自从王雪新第次化疗掉头发以后,谢文斌二话不说就去剃个光头。
王雪新聚精会神地举着推子在谢文斌脑门上自由发挥。她胳膊瘦成根麻杆,把握上去总能感受到区别于常人热意,骨瘦如柴身体只有腹部微微隆起,如果不看她苍老憔悴脸,会被误认为是个刚显怀妇女。
磨难苦楚,谢然终于因为谢青寄这句“爱”,而庆幸所经历切。
谢然抱紧谢青寄胳膊,心想这下真是不管未来等着他是什,他都不会再害怕退缩。
……
2016农历新年就在这样场大雪中到来,这是谢然重生后度过最完美个春节。
王雪新和谢然为道“粉蒸排骨”做法面红耳赤地争半天,谢然说王雪新做法不好吃,王雪新说谢然做法不正宗,期间夹杂着谢文斌和谢青寄干巴巴地劝架,然而根本镇不住家里两个嗓门最大人。
这些都是肝转移症状,如果接下来治疗依旧没有效果,腹水会越来越多,她会像当初怀龙凤胎时那样,整日躺在床上,腹部大到个不可思议程度。
两种相似表象下是截然不同结果,后者迎来新生,后者却归于死亡。
“呀…下手重,有点出血,疼吗?”王雪新手抖,愧疚地看向谢文斌,惊讶道:“怎还哭?”
谢文斌透过镜子温柔地看着妻子,红着眼睛笑道:“都出血,能不疼吗?轻点。”
“不太熟练……”
最后谢然嗓门更胜筹,王雪新像只斗拜母鸡,不甘不愿地让出厨房指挥权,把围裙正式移交给大儿子。
谢然嚣张得意地哼笑两声,谢文斌过来劝架,好声好气道:“儿子心疼你愿意做饭,你等着吃就行,过来给剃剃头,头发又长。”
王雪新没好气地提醒道:“正月剃头死舅。”
谢然从厨房里伸长脖子讨打:“爸他舅早死。”
谢青寄脸“又开始”无奈,把厨房门关上,去帮谢然打下手,王雪新怒吼隔着门传来:“你那个排骨下面就是得搁层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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