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安静地注视他会,两人都没有开口,他们都不是那种情感充沛人,两张同样冷冰冰脸相对,竟然也不让人觉得尴尬。因为早就熟悉彼此存在,因此还有丝淡淡温馨。
“高考志愿填好吗?”
“填好,心理学专业。”如果他能明白他身边人心里究竟在想什,是不是有天也能治疗好自己无法感受
萧霁无法控制内心不断翻涌情绪。他不知道什是高兴,但是也许和悲伤感觉差不多吧。
都让人想哭出来。
男人放下手里无聊至极购物指南,看向他。他即使是坐在沙发上却仍然后背挺直,坐姿端正,像是把出鞘冰冷军刀。
“过来。”他对着萧霁招手。
萧霁关掉火,走过去。
经恢复正常状态萧霁站在厨房里做菜,自动排风系统发出轻轻风声,他干净利索地将条新鲜鲈鱼剃干净鱼鳞后开膛破肚,而后淋上料酒上锅蒸熟。
在等待鱼蒸熟这段时间里,他倚靠在门框上,看着门外男人。
那是……他老师。
萧霁前半生很容易概括,他是个弃婴,从小在家被私人企业资助孤儿院里长大,小时候记忆他现在想来已经模糊不清,大抵都不是什愉悦回忆。
因为他漂亮脸蛋,有很多次他都被人看中要领养,但是在得知萧霁脑子有“问题”之后便可惜地摇摇头,放弃。
桌子上已经摆满道道色香味俱全饭菜,中间还摆放着个大蛋糕。
忘记说,做菜手艺也是萧霁老师交给他,他开始实在难以想象,像是他老师那样看起来冷冰冰男人竟然会做菜。
今天是萧霁十六岁生日,凑巧也正是平安夜。外面闪烁着各色霓虹灯,街角摆放着巨大圣诞树,点白色点缀树顶,是外面飘落白雪。
“等下,鱼还没好。”
解下围裙之后,他坐到男人对面。
直到他遇到他老师,从六岁到十六岁。他和老师相处整整十年。
他直都知道他老师是个与众不同大人物,他教会他应该如何控制情绪,教会他如何和人正常地交流,教会他如何打架,甚至是教他如何使用枪械……
他教会他切想学东西,哪怕是那些正常孩子接触不到违禁内容,只要他问,老师就会教给他。在他看来,他老师是无所不能。
男人正低着头,认真地看着本不知道什时候被塞进购物袋里购物指南。他脸上还是贯冰冷表情,这人冰山程度甚至比萧霁还要更厉害。
在萧霁还小时候,两人起出去,大小都是全表情张脸,常常被误认为是父子。现在他十六岁,十年时间,老师容貌都未曾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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