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只看起来脆弱手是比钢铁更加坚硬东西。
艾坡手穿过障碍,扣住萧霁脖颈。
他轻易撕开高领衬衣,露出下面细嫩肌肤,轻柔地抚摸着脖颈上蔷薇花纹身,那指尖冰冷滑腻,像是条柔软危险蛇。
血脉最充盈弱点被扣在他人手上,感受到下面血管中鲜血流淌。
“唔,你在害怕吗?”
魂灵藏在十字架下阴影下,藏在墙角阴影下,藏在每个人影子里,等待着将无知人拖入旋涡。
那些苍白哭泣幽灵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从墙壁上成队穿墙而过,走上楼顶,而后跳下。他们遍遍死去,次次经历痛苦,次次重复必死挣扎。
医生们戴上银质乌鸦面具覆盖住面孔,麻布长袍下摆都是鲜血和黑色污渍。
他们手持细长黑棍,掀开病床上覆盖满细密蚊蝇床单,口中却仍在颂唱圣歌,为那些陷入癔症病人带来解脱。
在午夜,穿着盔甲敲钟人肩膀上扛着死尸走向高耸在中央双子钟楼,他用干瘪死尸作为钟锤,为这座病院中所有人敲响丧钟。
习。这里病人都很有趣,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你们在这里生活环境怎样?”
“很不错,身边室友们都性情温和,医生和护士们也都负责可靠,很喜欢这里。”
“这里饭菜怎样?”
“味道好极,并且顿顿丰盛,每天都吃很多。”
艾坡轻声呢喃,那声音近得像是贴在萧霁耳边。
“真想看着你颤抖着哭泣样子,定很漂亮——”
萧霁骤然弯腰,袖中罪刀出鞘。锋利刀光划过,齐齐地对着那只手手腕切去。
如果他再不放手,在下秒,那只手就会从手
窗台上落满乌鸦,它们口中塞满腐烂肉,它们顿顿饱食,它们满腹空空,它们永远都在诅咒,它们全都有口难言……”
艾坡过于温柔语调配上这样悚然描述,给人种错乱荒诞感,他越说越快,那些晦涩话从他口中流淌出,仿佛成为神秘咒语。
他激动起来,身子轻轻颤抖起来,翠绿色眸子中明亮璀璨如同钻石流出泪水,打湿金色睫毛。
“砰——”
阵类似于空气被撕扯开声音传来,只修长手臂穿过细密栅栏伸出来,那些钢条都被扭曲成为个不可思议角度,向着两侧分来。
“在来到这里之前,听说你们精神病院里有着闹鬼传言,你在这里住这久,曾经见过鬼吗?”
“当然……见过。”
灯光不知不觉已经暗淡下来。
艾坡脸陷入深深黑色阴影中,让人难以看清楚他脸上神色。
“就在这里,就在你身后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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