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把往回拽:“宝贝没事儿,你先回学校,下午去公司,让他们娘俩儿爱去哪去哪儿得,甭管他们。”
回头问他:“缝几针。”
他起初不想说,后来还是承认,缝十针。
眼前发黑,扶把墙才站稳,从哥兜里把车钥匙抢过来,带他回家。他也知道这事儿迟早瞒不住,拖时是时,想揍他又不忍心,想骂他还舍不得。
妈是个什样人呢,她现在只顾着疼那个小儿子,前些年春节哥在外边打工赚第二年学费,因为这时候没人干活所以工资高点,妈他们家子聚起吃年夜饭,哥累完天带回他们家,连个热饺子也没给留。这回情况大同小异,妈忙着检查那孩子身上有没有伤,放任哥满地淌血,最后阿姨带着哥去医院包扎,他公司这几天事儿正多,也许刚走出医院哥就往公司去。
相像,妈几乎不记得还有这个儿子,也只把哥当个提款机,她根本分辨不出来。
妈笑,忽然又止住,不过仍然听出她语调里故作担忧,她说:“哎不急不急,你胳膊不是受伤嘛,缓两天,缓两天也行。”
突然愣,哥手上烫伤明明早就好。
举着电话,低头凝视哥眼睛,他躲闪,把手往西服里藏,抓住他手,他疼得抽下。
浑身发冷,从哥身上把西服扒下来,挽起衬衫袖子,看见他小臂裹圈绷带,里面透着团血印,刚刚们接吻时候不小心压着他,肯定疼坏。
把着方向盘,感觉整个车里都是血腥味。
“哥,能杀人吗。”问他。
“不能
质问他怎弄,他云淡风轻地说鱼缸碎不小心割,又问他,咱们家是钢化热带缸,这玩意怎碎。
很快听明白,妈那个小儿子,操,就俩那个所谓弟弟,你妈,在们家玩模型枪,把鱼缸打碎,鱼缸四壁都是钢化玻璃碎也没事,没想到阿姨正收拾时候玻璃顶盖儿突然掉下来,当时哥怕给阿姨脑壳开瓢,伸手过去挡把,胳膊就划大口子,他妈差点把筋给剐断。
他抱过来安抚,在耳边很轻缓地安慰,哥最怕发疯,疯起来他按不住,也不想发疯,可控制不住自己,心脏疼,呼吸困难,头晕脑胀。操,可能得高血压。
妈还在电话里吵闹问怎不说话,拿起手机,回她句:“闭嘴泼妇,带你儿子滚出们家,等会让看见你儿子哪条腿没迈出门口就打折他哪条腿。”
妈那边安静会儿随后破口大骂,骂没教养脑子有病没大没小不知孝顺拖累哥,挂断电话,拉着哥往外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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