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喂到嘴里
水果糖，摔倒以后捞起来两只有力手，或者高烧不退时陪在身边那个模糊影子，都不属于妈，而是另
个比大八岁小孩。
可能就是那
不讨人喜欢，小时候妈骗说是垃圾桶捡来，信以为真，大冷天偷偷钻进小区门口垃圾桶里，渴望亲生父母能来这儿找，最终等来是放学回来大哥，他把从垃圾桶里掏出来，边挖苦嘲笑边给换上他干净衣服，帮洗脸。
不是所有母亲都
追
十来步，跳起来把胳膊搭到他肩头，他耳朵红圈，忍不住用嘴唇碰碰，又烫又软。
哥皱眉：“今天不跳天桥？”
“不，撞碎不好捡。”
俩勾肩搭背走回家，哥问想什时候搬家，想想，还是等期末考完放假再走，有机会和同学们好好再个见。
最后这不到个月时间学得很认真，从小到大做事都没这认真过，起早贪黑和小眼镜儿他们块儿做题，下晚自习回来还有个宝贝哥哥给讲数学和理综，听懂道大题就亲他口，没听懂他就亲口继续教。
文件和录像，装作看不到做什。哥站在边放任欺负小孩子，直到解气才带离开，他也挺幼稚。
出医院，自动黏到哥身上，搭着他肩膀悄悄和他贴贴脸颊。
“谢，哥。”说。
段锐哼笑：“拿什谢？”
“这个行吗。”把那枚破戒指摸出来给他看，哥看眼，笑意收敛：“小齐去过家里？”
踏踏实实学个月，从来没这心里有底过，不用想着打小抄、想着带手机怎躲金属探测器和监考老师考试也太爽，光明正大感觉真过瘾。
这次联考理综和数学难度都特别大，不过好歹都填上没空着，英语向来是强项反正就那写完，这次语文卷子最他妈坑爹，作文题目是以母爱为话题写篇文章，可去你妈母爱吧。
但哥辛辛苦苦教这个月，总不能因为个破作文得零分让哥失望。
写哥。开头第句特有文采，自己都为自己折服——“没有妈。”
有人出生之前就已经被遗弃，出生只不过为印证他们残忍。母爱和父爱对来说既遥不可及也不感兴趣。
“嗯，你东西都帮你拿回来，你底下员工说你去哪他们就去哪。”
“行，回头给他们回个电话。”
“别转移话题，问你，是不是跟同事们说，你已经结婚，家里有个事儿逼老婆不让晚上喝酒？”
“……”
哥犹豫着舔舔嘴唇，摸出烟盒，不让他点，他眼神闪躲两下，随即露出虎牙狡黠笑转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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