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已经让岑里淋过场雨,不想让他再淋次。
无论再过多久,想起那个雷声轰鸣雨夜,周澈心里都像被只大手紧紧攫住样窒息,那样决绝冲进雨幕里岑里,像只被倾盆大雨浇透小猫。
岑里是怎样回去、闪电时候害不害怕、感冒多久后才好起来,周澈概无法知晓,他只记得岑里和他说自己难受。
岑里在电话里向他呼救,周澈无能为力、毫无办法,既无法知晓他痛苦缘由,也无法出现在他面前陪伴,只能做到满足他唯愿望——不再出现在他世界。
这是他最后
小白离开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回头,岑里笑着和它挥挥手,说再见。
小白舍不得,巴巴“喵”声,居然还想返回去扑到他怀里,最后是被那只狸花猫拖走。
周澈嘴角抿成条线,他又想到自己那只小猫,岑里远比他做得好,他不耐心,也不细心,温柔没有,担当也没有,毫无魄力,年少无为,所以他小猫为人鱼俎,任人鱼肉,他活该受到惩罚。
岑里离开后,周澈走过去,看到垃圾桶里空羊奶盒。
岑里白天上课,晚上打工,临近十点才下班,却给小猫们买很贵羊奶和鱼干,那个牌子几乎是他个星期薪水。
“喂,过分啊。”
剩下那只小三花直接撅起屁股把下巴抵在他鞋尖。
“?”岑里蹲下来,低头板起脸,说:“你们这招早就用过,没有用喔。”
人类心肠是很硬,他现在也是个人类,或者说,他要学着变成个人类。
年纪最小小三花才不管他,继续和橘猫猫占着个鞋面,歪着脑袋,岑里身上灵力太舒服,它要在这里睡觉睡觉!
周澈心底生出深重无力感。
第三次是个雨天,周澈在图书馆背后咖啡店躲雨,看到个人从人影从雨幕中跑过来。
其实那天雨很大,切都被冲刷得朦胧,但周澈就是能迅速而精准地确定那是岑里。
他几乎没有犹豫地,镇定地拿上笔电从另外道门出去。
因为岑里看到他,也许就不会再踏进这个咖啡店步。
“……”岑里无奈,张开手把它抱起来揉揉脑袋。
巷子很深,其实周澈完全听不见岑里在说什,只能看到群小猫围着他,排排坐着,像开会样。
岑里和猫打交道似乎比和人在起时更放松,隐约有种快乐错觉,甚至有点神采飞扬。
在夜色有种令人心软温柔,偶尔展露笑容也像桂花样暗香幽动,让人心跳变得异常。
周澈知道自己或许又开始犯病,但他依旧没有走,不知道岑里说什,直到那只最霸道狸花猫都开始打哈欠,小猫们才纷纷从他身上下来,摇摇晃晃回到路边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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