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寒
心
下悬停
，快艇几乎开到最大马力，曲伏在座位下饶晟任是体力再好也被他晃得有些头晕，压低声音说，“尹寒，慢点。”
尹寒不说话，手下速度点没松。
饶晟有点担心，又问，“看见老板吗？”这次尹寒稍微点点头，他已经开近游艇，柳民治个手下听见轰鸣引擎声从船舱里出来，见是尹寒，震惊之下脱口而出，“
们已经关卫星定位，你是怎
找来？”柳民治在30分钟前刚和尹寒通过电话，那时尹寒丝毫没有透露筹备现金和逃跑路线进展，可是现在他已经驾驶快艇逼到他们跟前。
尹寒压住速度，停在游艇右侧，说，“直升机就在附近，现金带百万给你们验货。
等
程景森始终冷静神色直到这时出现丝裂痕，褐色瞳孔猛地缩——七年，他第次从尹寒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尹寒即将登上另艘游艇。
登船前他转过身，盯着柳民治，“如果今晚交易时在他身上再多发现道伤口，你分钱都别想拿到。”
柳民治手持枪，另手张开五指晃晃，发狠地笑，“最多给你五个小时，要不连号千万和台直升机。”
尹寒脸色白得可怕，眼瞳却深不见底。
尹寒怀中抱着亨利，很慢地走向程景森。
他们目光在空气中交错，那里面装着来不及道出千言万语。
记忆仿佛海水般汹涌澎湃，往尹寒意识深处回溯。
他记起第次在茶餐厅见面，记起程景森毫不掩饰地告知“那就要等玩腻再说”，记起他在自己发烧时以吻喂水，记起十八岁生日收获惊喜，还有他们在深夜走廊热吻，以及男人在意乱情迷时说“给生个孩子吧儿子女儿都喜欢”回忆那长，现实却太短促。
短到他甚至来不及多看他眼。
他最后看眼程景森孤挺背影，心里默道“等”，转而将亨利系好安全带放入座位上，驾驶游艇迅速返航。
再回到这片海域，夜色已深，风浪势头都比白天凶猛许多。
尹寒驾驶辆快艇而来，艇上有百万不连号现钞，还有余下九百万事先备好在直升机里。
艇上射灯开得很亮，尹寒远远就看见程景森背靠根桅杆坐在甲板上。
令他意外是，周围竟没人看守他。
尹寒在程景森身前停住脚步。
程景森面沉如水，回视他，平声说，“昨晚不该冲你发火。”
尹寒因为停下而被身后打手猛推掌，他脚下踉跄，被程景森把稳住。
几乎就在同时，尹寒以中文轻声对他说，“森，爱你。”
然后摁住男人伸来那只手，借由怀抱亨利掩护，不露痕迹地将自己那枚装有定位系统耳坠塞入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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