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沂没有把顾勉建议放在心上。他现在绝不可能独自人北上。半年前他不顾家庭反对执意随顾勉北上勇气,生只有次。
他太胆小,只愿意为自己自私次,放肆次。如果失败,他抗争就结束。
时沂当时是因为钟俊同留下来。他把自己蜡做翅膀生生熔化,甘愿困守在这座城市,日日在太阳下逡巡。
时沂现在也是因为钟俊同留下来。他爱自己丈夫,连日分离都觉得难捱,怎撑得过漫长离别?
时沂也不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钟俊同。
身立命基础,全都被烧干净。
他好像从来没有进行创作。
他都不配拥有创作快乐。
没几天,顾勉突然给他打电话,番寒暄之后问:“听说你不在家乡那所出版社里干?要不要来这里?们这里童书产业很发达,对于儿童文学也非常重视。”
时沂只是心动下,立刻拒绝:“不用,谢谢你,顾勉。不是个人,不能这样任性地离开。”
他做好决定。
顾勉沉默下,又说遍那句话:“你原来真喜欢男人。以为他们他们只是瞎说。”
他说话时候总是有种非常单纯直接孩子气,顾勉从来不急于表现自己成熟,相反,他愿意让人看到自己幼稚和坦诚。
“没有欺骗过你。”时沂强调。
“是,你没有。”
顾勉又说:“你好好考虑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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