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买蹄筋……”沈堪舆瘫在病床上，半阖着眼睛喃喃地道。
顾言笙活活被气笑
：“都这样还想着吃？”
“超市
阿姨说……今天会有很新鲜蹄筋……”沈堪舆声音愈发微弱，让人毫不怀疑他可能说着说着就会断气，但他还是在说，“家阿笙啊……最爱吃麻辣蹄筋……好久……没给他买到……都……照顾不好他……”
顾言笙这才反应过来，他意识模糊，并不知道他还在，也不知道他在跟他对话。他只是潜意识里想跟医生讨价还价，让医生快点把他放走，好让他去买难得
遇新鲜蹄筋。
顾言笙怔怔地看着他，然后轻轻叹口气：“医生，能给他推针安定让他睡会儿吗？”
蜷缩起来，尽量占少点位置。这样可以少弄脏些地方。
说起来，阿笙今天应该真遇到非常开心事情吧。不然也不会直对他这
好。
他以前也会这样，忽然有阵对他会很不错，但是过段时间，便又疏离淡漠得像陌生人。
他不能太自作多情，不然等阿笙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在他整洁垫子上淌身汗这闹心事情，会觉得特别恶心吧。
有自知之明人，是不是阿笙就不会那讨厌呢。
“您不说们也会注射安定，患者痛感太强烈，们担心他在会儿治疗过程中因为剧痛休克。”
“……谢谢。”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改过自新，可是好像来不及。
——
沈堪舆本就有腰椎间盘突出老毛病，加上今天跟人打架，打出个急性腰扭伤，才疼成这个半死不活模样。
医生看片子，对沈堪舆疼痛耐受度表示佩服。腰疼面积大，强度深，疼起来浑身上下都跟着僵硬紧绷。般人疼成这样怕是早就昏厥休克，他还有力气碎碎念让医生赶紧给他治好，说他还有大事要办。
顾言笙看着片子上他那根歪七八扭骨头，气不打处来：“你能有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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