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真就……留不住什东西,却还是越发贪得无厌。
可是他还是很想要,不然以后离开,山竹壳也坏掉,他真就件带有顾言笙气息东西都没有,他想他时候怎办。
沈堪舆低着头揉揉眼睛,壮着胆子继续哀求顾言笙:“阿笙……这个给可以吗?以后不要好不好,这个你给吧……”
说到之前,顾言笙愈发难受:“之前是不好,没有陪着你。”
“啊?”沈堪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手头还在收拾东西,“为什要陪?不用,这次也不用,都比上次更有经验,没关系!”
“会陪着你,”顾言笙声音很轻,语气却很坚决。他看着沈堪舆把个塑料袋装着橘子皮也放进自己包里,皱着眉头拦住他,“你拿这个干什?”
沈堪舆手颤颤,想把橘子皮从顾言笙手里扯出来,力气却敌不过他。
他有些着急,轻声哀求顾言笙:“阿笙你把这个给吧,想要……”
应该是个很好节日,这天出生孩子……会很幸福。”
他做得不好,以后也没有机会再把小葫芦养大,只能祈祷他能像哥哥样,生在个美好日子,以后生都会幸福美满。
有好几次,他都想问顾言笙,小葫芦生下来之后,他能不能抱抱他再走,但是每每话到嘴边,他都不敢问出口。
阿笙已经对他很好,他已经拥有很多,不可以再那贪心。
——
“别用力扯,”顾言笙皱紧眉头,“可以给你,但是你告诉你留着它干什?”
“这个、这个橘子,是你剥给……”沈堪舆不敢再扯,怕把袋子扯坏,低着头喃喃道,“想要……”
顾言笙看他眼眶有点发红,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有点冲,他想说对不起,但是已经吓到他。
“想要这个……这个是你给……”
阿笙给他剥山竹壳,他明明都用真空袋子保存起来,但好像还是在慢慢坏掉样子。
顾言笙踌躇再三,还是试探地道:“其实这个孩子,可能预产期不会那准……医生说你宫壁太薄,可能会早产或者提前剖腹产。”
沈堪舆立刻道:“那也、也没有关系,不用剖腹产,那个很贵……会把他生下来,会努力。”
顾言笙看着他像被人捡到流浪狗样殷切讨好眼神,鼻腔酸涩地摸摸他后脑勺,低声叹道:“只是怕你会受不……很辛苦。”
他很久没有看见到他对未来这充满希望样子,真不敢想象跟这样他开口说打掉孩子,会是怎样种后果。
“傻阿笙,”沈堪舆笑起来,唇色苍白,眼底却片明亮,“都有过次经验啦,怎会辛苦,只会比之前更轻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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