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那绳索拉得笔直,偶有吱呀之声,莫说射箭,多挂得阵,恐怕也会断裂。时怒骂之声四起,都是痛斥老狐狸卑鄙无耻。只恨他在崖壁另面,不然连口水也淹死他。
柳狐浑不在意,忽然“啊”声,道:“差点忘,如此节目,自然需要点彩头。不知甚彩头,才配得上这位金枝玉叶小姐呢?”
御剑冷冷道:“蚕母如何?”
柳狐哈哈笑道:“将军真是爽快人,在下先下箭,略表敬意。”箭发出,正中绳索中心。绳索剧烈震动几下,却不断裂。柳狐赞道:“果然神物!”
御剑遥望崖壁,不发语。柳狐与他斗智斗勇,胜少而败多,此次天赐良机,岂能轻易放过?即道:“贵族与其蓝手足连襟,还望体谅们小小私心。在下箭术不比将军精绝,到时误伤郡主,那就大事不妙。”
小女孩儿在将军府上作客,年幼不知礼数,还请将军见谅。”
柳狐谦让道:“将军不必多礼,雅尔都城这位郡主活泼率性,敢作敢为,正是名门之后典范。与郡主交往之日虽浅,却已把她当成位亲密小友。”
此时东面条横逸斜出、状如鹰嘴百尺断崖上,赫然出现几名身着银灰铠甲毕罗士兵,推搡名少女,站到断口之上。
那少女手脚被绑得结结实实,眼睛哭得通红,正是昭云儿。
御剑瞥眼,冷笑声,道:“柳狐将军待客之道,别开生面,当真令人感动。”
御剑哼声,道:“剩下两箭,你并发罢。”
柳狐似在意料之中,笑道:“将军真是太谦虚。”张弓搭箭,却是毫无准头,竟从昭云儿脸颊边擦过。
昭云儿悬挂半空,本就极不好受。见箭镞几乎贴面而过,吓得花容惨白,眼泪横流。
柳狐嘿嘿笑,道:“本将心向明月,只是国事当前,不得不冒犯这位小友,心中很是不舍。再说,这忍痛割爱手段,御剑将军如称第二,哪个敢居第?”
名毕罗士兵取下昭云儿口塞,昭云儿只哭叫两声:“天叔!”声音便被堵住。
只听柳狐悠然道:“南朝有趣事,名唤‘采青’。将军也是个趣人,可否与在下试?”
但见断崖上,两名士兵齐伸臂,将昭云儿向下推去。众人惊呼声中,却见她身子坠落数丈,便不再下落。崖口垂下条长逾五丈绳索,将她紧紧缚在半空。山风将绳索吹得晃晃荡荡,昭云儿身子也随之摇摆不定。
柳狐指道:“听说这绳索是天蚕丝所制,坚韧无比,刀剑不入。在下时手痒,将之拆成单股,不知韧性如何。御剑将军,咱们以三箭为限,谁能射断绳索,便算谁赢。唉,以贵城郡主之尊,竟要委身为‘青’,实在唐突佳人,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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