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双目紧闭,紧紧靠在御剑怀中,只听枪声呼呼擦过耳边。御剑只觉他抱着自己手越来越紧,还道他困,俯身道:“无聊得很罢?”扶正他身体,让他提着那杆“流火”,笑道:“给你杀几个玩儿!”
这杆枪足有百四十斤,加上悬空之力,屈方宁哪里能够挥动?握枪柄,几乎就要向马下跌去。御剑哈哈笑,伸臂揽住他,将他手笼罩在枪柄上。那枪柄是段黑色沉玉,触手微温,不知是甚材质做成。枪身如此炙热,经年累月,连黄铜、金铁也融尽,这黑
:“李荣恩,你这个不男不女阉货,给老子闭嘴!”催促楚明望挥动令旗,南军沉凝死板阵型,终于有些变化。鬼军在阵内分围合击,时僵持不下。
御剑冷笑声,取过他那张臂如弦月、漆黑古朴长弓,忽然心念动,道:“宁宁,来!”将弓交到他手里,道:“看看你练成没有?”
屈方宁头皮发麻,心中暗骂:“怎这时候考较起箭术来?”只得接过长弓,转身越过他肩头,抽支黑镞重箭。见他嘉许地看着自己,咬牙又抽支,两支箭杆并搭在弦上。
御剑这张弓沉重无比,何止千斤?他使尽全力,也没能拉满半。御剑握住他绷得紧紧右手,示意他松开手指,将他那枚扳指“铁血”嵌入弓弦,恰入卯榫,严丝合缝。顿时然,道:“原来这扳指跟这把弓是对儿。”
御剑道:“嗯。你力气不足,须它助力。”替他将弓满满地拉起,连两端都翘起来。
屈方宁别无他法,心中默念声抱歉,屏息凝神,沉心静气,手指动,声弦响,两道黑光向南军阵中疾飞而去。周旺见箭光凛冽,大叫声:“保护主将!”南军盾兵还未及举盾,只听声极其尖细惨叫,那宦官李荣恩脑门正中直直地插入支黑箭,穿透头颅,直没至翎。楚明望在马上却只微微僵,口鼻忽然流出鲜血,咚地声,栽下马背。周旺抢上看时,只见支黑箭,深深透入他心脏。他胸前革皮重铠,竟已被击得粉碎。
御剑见屈方宁这箭精妙绝伦,笑赞道:“好孩子!”
南军见主帅、监军同时被人射杀,惊叫高呼,时大乱。
周旺目眦欲裂,嘶吼道:“何人伤大将?”
御剑森然道:“凭你也配问姓名?”左臂搂住屈方宁腰身,右手挥舞“流火”,纵马杀向乱军中。他这杆长枪极热且重,所到之处,七八个南军兵士并头颅破碎,残肢横飞。路扫来,如同秋收般,南军纷纷倒伏,空气之中满是血肉灼烧焦臭。余下兵卒见这穷凶极恶形状,无不魂飞魄散,四散奔逃。御剑高呼声:“鹤翼!”坎水、兑泽两部翼形张开,将南军退路牢牢封死,尽情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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