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言哈笑,抢断道:“这说,你们倒是自己出手,清理门户?怎听说,当日石心被逼上崇明岛,西沙洲
,方才想砍你手臂,是不对!错!你砍手消消气罢!”
杨采和心道:“要你手做甚?”只是身上无力,只能在她手背上拍拍。
石净光看在眼里,心中暗暗佩服:“铜羽蜻蜓介女流,心胸竟如此豁达。九华派威名赫赫,当真名不虚传!”即上前赔礼,作揖不止,又忙取解药,搀扶几人服下。他南海派这“海香佛陀”药性奇异,吸入次数越多,越难拔除。周默他们三人都是第二次中毒,服药之后,时还动弹不得。杨晏中毒较浅,也只恢复二成力气。石净光见他边脸颊肿得老高,面有愧色,连连道歉,又决然道:“既是孽徒作恶,鄙派难逃其咎。天亮之后,立刻率众弟子下山,手刃狗官,替贵派取回珍宝。”
周默正自运动调息,闻言张开眼睛,谢绝道:“王、钱二人虽然贪婪无度,终究是朝廷命官。倘若操之过急,恐怕后患无穷。何况……此事归根到底,还是鄙派门户之事,不敢偏劳贵派各位朋友。”
石净光听他语气甚是坚决,显然不愿自己再插手,只得识趣地闭嘴。又称自己不辨真伪,误听谗言,日后必负荆上山,向崔掌门赔罪云云。
朱靖在门外,听得这场刀光剑影渐渐消弭无形,终于长长地舒口气。随即想到:“若不是喻大当家阻拦,那时冒冒失失闯进去,动起手来,说不定就此害师兄、师姐性命。”细思之下,冷汗满身,对御剑感激之情又多几分。
御剑见到他又感激、又恳切目光,也不禁诧异:“这南人少年眼神,跟们家宁宁好像。”想到屈方宁,顿时亲切起来,伸手拍拍他头。
朱靖见他眼神温和,哪里猜得到他在想什。只觉他锦袍袖子扫过脸颊,撩得痒痒,顿时脸又红。
此时“金鹏”宗言哑穴也已解开,他性子最是,bao烈,直来直去肚肠,得开口,立刻吐十几口唾沫,又浓浓地呸出口痰,这才骂起南海派好歹不分,识人眼力差劲之极。石净光赔笑道:“事发之前,他还是鄙派下代衣钵接掌人,们实在没理由起疑。”宗言大手挥,大声道:“接掌人怎?那‘起尸鬼’石心,不就是你们上代指定接班人?前事之鉴,后事之师,你们老和尚看走眼,自己也不会长点记性吗?”
南海派弟子听他提起石心这个名字,都面红过耳,恨不得就此捂耳逃去。石净光咳声,讪讪道:“石心食婴剖心,堕入魔道,确是派终身之耻。只是他作恶之前,早已反出师门。恶贯满盈之日,也是慧济师叔亲手送他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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