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御剑问道:“那天吓到你?”
屈方宁心头砰地跳,偷偷打量他下:“没有。那天脾气也不好。听你那说……反而安心。”
御剑眉弓动,道:“哦?怎安心?”
屈方宁低着头道:“因为你前天……没有理,把拦在城门外面,还说是外
今日巫木旗不在帐中,换个新面孔小侍卫。手掌粗大,活儿也非常粗糙,擎着块干手巾在屈方宁脸上乱抹气,弄得更不成模样。
少顷,御剑掀门而入,见状皱皱眉,示意侍卫让开。自己接过手巾,打湿绞干,与他面对面坐着,给他擦着眼皮下血。
这侍卫也不懂门道,放下药膏,鞠个躬,就出去站岗。门帘放,大帐中就只剩两个人,氛围顿时十分古怪。
屈方宁不敢看他,半闭着眼皮,任冰冷布面擦着自己有些发热脸。
御剑擦净血迹,又取些药膏给他抹上。屈方宁从他手掌下偷偷瞄眼,见他专注地看着自己伤口,擦完药,又端详番:“伤口不深,还好没伤到眼睛。”
教你为人之道?”
昭云儿见他脸色不善,心中忿忿,道:“是郡主,他是奴隶,他救是天经地义,有什好提呀!再说又不是白救,他跟你学那久箭,早就够本!他还欠条鞭子呢!”
御剑微微摇头,倦道:“对你失望得很。”随手指,道:“自己去城门下跪两个时辰罢。”
昭云儿从没听过御剑如此陌生口吻,委屈万分,忍不住哭起来:“天叔,不就是个奴隶吗!值得你这罚!从前不管多少奴隶,你都任杀着玩儿。你现在不疼!”
御剑再不看她眼,径自上马。
屈方宁“嗯”声,点点头。
御剑看着他垂得低低眼睛,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两人沉默片刻,屈方宁首先绷不住,忽然笑出声来。
御剑见他笑得毫无阴霾,也不禁有些好笑,摘下面具,道:“笑什。”
屈方宁笑得伤口都牵动,龇牙咧嘴:“没什,就是……有点儿奇怪。”
二人目光相接,屈方宁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又躲开。
屈林上前道:“郡主并非有意侮辱,切都是小侄之过。追究起来,才是罪魁祸首,恳请将军同责罚。”说着,走向城门,笔直跪下。
御剑沉默地看向他,屈林与他目光相触,只觉五脏六腑皆被看透,心中战栗不已。
众贵族子弟见被屈林抢先,大为嫉恨,争先恐后道:“也有错。”“愿与郡主道受罚。”城门口顿时刷拉拉跪大片。
昭云儿见御剑其意甚决,只得忍气吞声,在众人旁跪。
御剑漠然道:“没命令,不准起身。”缰绳催,飞般奔入城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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